大人哪里话?”承桑知许面露悲伤,“何公子是钰安幼时玩伴,本王自是想结识一番。”
何尚书叹气,“王爷节哀。”
承桑知许拂去眼角泪花,说,“罢了,府中还有事,劳烦大人替何公子转达,改日一同喝酒。”
何尚书朝他作揖,“恭送王爷。”
宸王府,承桑知许直奔书房,埋头批折子。
“主子。”
云归走进来,向他行礼,说,“何家公子自……王妃逝世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关在房内,七日前感染风寒,还请了大夫,属下瞧何公子今日还出门喂鱼,想来风寒已痊愈。”
“一个月前?”承桑知许沉思,“罢了,边关那边怎么样了?”
云归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说:“这是谢将军的信。”
看完信,承桑知许将信烧掉,还真是跟他猜测的一样,他的钰安在新州边关,信中虽然没说钰安的事,可这字迹明显就是钰安仿着谢安的字迹。
字迹可仿,可信中语气,一点都不像谢安。
承桑知许眉眼弯弯,既然他的钰安不希望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但他堂堂宸王可不是个喜欢做亏本买卖的主,事后必须把补偿讨回来!
“何霄云既然与钰安交好,”承桑知许回神,说,“去库房挑点好的,记住,必须送到他手里。”
云归:“属下明白。”
“下去吧。”
“是。”
何府门口,云归一身白衣劲装站在门口。
何府管事赶忙迎接上去,“云侍卫。”
云归:“陈管事客气,不知,令公子何在?”
陈管家是个机灵的,他如实回答,“公子正在书房,不知云侍卫……”
云归眉眼弯弯,“啊,是这样,听闻何公子大病初愈,我家主子挂念,便让属下将此物亲手交给何公子,还望陈管事海涵。”
陈管事眉眼带笑,他退开一步,作势,“如此,请。”
陈管事领着云归来到何霄云院子,后者正躺在摇椅上,懒洋洋闭目。
“公子,宸王府云归求见。”
何霄云睁眼瞧去,赶忙起身。
云归朝他作揖,“何公子。”
何霄云还有些轻微咳嗽,“快请起,不知云侍卫造访,所为何事?”
云归收回视线,回神,“我家王爷听闻公子大病初愈,便送上上好的灵芝以及月氏进贡的药材,改日与公子相约酒楼。”
何霄云作揖,“多谢王爷挂怀,只要王爷愿意,臣随时都有时间。”
……
平时批奏折,承桑知许不喜旁人伺候,云归走后,细微的翻书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扣扣。”
承桑知许蹙眉,“何事?”
“王爷,该添茶水了。”
“进来。”
小厮一袭广袖白袍,眉眼如画,与柳扶光相比,倒有三分相似。
见承桑知许不看他,他便故意弄出动静,稍微将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
“王爷恕罪。”小厮立马跪下。
承桑知许不耐烦抬眸,一瞬间错愕后,眼里满是厌恶。
他眼神微眯,起身走到他跟前,捏住他下颚,问,“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小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