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孩子,整整齐齐摇头晃脑的跟着老师念诵经文,只有一个孩子,也跟着摇头晃脑,口型也对,但是就是不出声,孩子们叽叽喳喳,都看着天赐,天赐极为认真的张嘴朗诵,但是就是没声音,一个同桌的小女孩双手杵着下巴,仔细的看天赐的嘴巴然后耳朵贴在天赐的嘴巴上,果然一点声音没有,很奇怪,你是怎么做到口型如此完美却一点声音没有的?
但是倪林却对天赐很宠溺,这不但是因为两个老头子吓唬他让他多关照天赐,而是他总感觉这孩子有些不对,他感觉这孩子之所以说不出话是因为肚子里的东西太多,被堵住了,就像一个瓶子里边塞满了石子,塞的太满很拥挤的倒不出来一样。还有,就是他有意无意的感觉到,这孩子身上有一种让他在神使身上都感觉不到的神圣感,也许自己层次太低,接触的神使层次也不高的原因,在这个孩子身上,他感觉到一种让他不可亵渎的气场,甚至让他膜拜。
倪林决心使劲培养这孩子,也许这孩子就是自己的通天阶梯。
倪林是一个典型的神教信徒,不但修炼按部就班的按照神修典籍亦步亦趋,脑海中容不得有与神圣教义相违背的东西,经典就是经典,神的解读才是最正宗的,其余都是胡说八道。
所以,他几乎对别的孩子都采取一种放任的态度,只有对天赐要求极为严格,讲经读史,严格按照教义讲解,不出一点差错。这孩子虽然小,但是他感觉这孩子听得懂,而且很懂,一双大眼睛极为澄澈,盯着老师的脸,极为认真的听讲,点头以示赞同,这让倪林心里高度的满足。
但是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呢?
这一天,倪林讲了一节课,让孩子们自由活动,唯独把天赐叫到身边,拉着孩子的小手,坐上一辆马车,没有和别人打招呼,自驾马车出了村子,来到二十里之外的另一座小镇上,小镇名叫珈蓝镇,位于龙武村北面,翻过北山走一段偏僻的山路,跨过一条小河,也就是那条蚂蚁河,到了这座小镇上的神堂。倪林看起来和这座神堂的人很熟,有人来到倪林面前,二人耳语一番,倪林将迷迷糊糊的天赐从车厢里抱了下来,来到神堂内,这座神堂显然有点规模,神堂内有一间密室,倪林将天赐抱进密室,密室内有一个神职人员,让倪林把孩子放在一张桌子上,令另外一人守在密室门外望风,然后开始打量研究这个特殊的孩子。
孩子的来历不明,但是,其体内滂沱的血脉气息和深藏在神海内无穷无尽的神魂气息早已经瞒不住倪林,倪林这一次带孩子出来,来到这里,就是想通过比他水平高的老朋友帮他确认一下,这孩子是不是传说中天生的神子,而不是圣子。
老朋友叫彭家霖,这个神堂的主事,在倪林看来修为深不可测,特别是有一双据他自己说能洞察虚妄的眼睛,能看穿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果然,彭家霖仔细看着孩子,就确定,这孩子血脉是完整纯净的圣灵血脉,神魂更是醇厚无比,这两项早已经过了所谓的九极之境,只差肉身尚未塑造神体,但是,一般神修,所谓的筑基成功,三者也就到了入门级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但这孩子显然不是,他早就跨过了九极之数,就等着塑造神体成功,便是这个修行界少有的铸就神基,这让彭家霖极为震撼,果然这小子真像倪林所说的,是一个先天神子,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不可想象。
彭家霖很是激动,但是也有一些贪婪之心,他叫过倪林,问道:“你相信我吗?”
倪林看着彭家霖,神情有些意外,也有些戒备。
彭家霖笑道:“你不用戒备我,我若是有一些小心思,凭你还拦不住我,我想了很久,我是抽取这孩子的血脉和神魂占为己有,还是像你一样和这个孩子结下一份善缘,我决定和这个孩子结一份善缘,这孩子只差塑造神体就可以筑基成功,我可以帮他这一步,我会想办法为他找到一副神骨,为他塑体,即便不能直接跨过九极,但是,我想可以为他打下一个基础。”
倪林长吁一口气,彭家霖看了看他,笑道:“人性经不起考验,往后这种事情越少越好,即便是你我这种关系,也经不起诱惑,很容易翻脸和背叛的。”
“如果你相信我,七天后,你在带这小子过来,我虽然本事不大,但是,塑骨这种事,我还是能做的。”
倪林也不敢耽搁太久,学堂那边,可是有个老头子天天盯着,时间长被发现,可是解释不清的。
拉着孩子上车,经过来的那一段山道的时候,天赐探出头,解开裤子示意要撒尿,倪林抱下孩子,让孩子在路边撒尿,远处,一队马队飞奔而来,倪林顾不上撒尿的孩子,急忙把马车赶到路边让出道路,飞奔而来的马队突然停下来,问道:“龙武村怎么走?”
倪林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指了指珈蓝镇方向,那些人也没有怀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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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林赶忙抱起天赐放进车里,然后疯狂的赶车狂奔,他有一种预感,这伙人要找龙武村,绝对没好事。
大约一刻钟,那群马队疯狂的赶了上来,围住了马车,其中那人马鞭指着倪林,骂道:“你他娘的为什么撒谎?”
倪林道:“不瞒各位,我就是龙武村的,我是一个神堂的神仆,是一个教师,我看各位这种阵势很是担心,怕对我们小村不利,所以撒了谎,还请莫怪!”
那人一马鞭抽在倪林的身上,倪林后背衣衫立即裂开,并且后背出现一道手指粗的血痕,骂道:“一个个小小的神仆,谁敢你的胆子欺骗本将军,带路,去龙武村!”
倪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看着那自称将军的人说道:“什么叫小小的神仆?我们都是神的仆人,谁也没比谁高一等,你如此气焰嚣张,当心神会惩罚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凭什么给你带路?”
那将军怒道:“你他妈的是找死吗?带路,不然我杀了你!”
倪林梗着脖子,一脸不屈,大吼一声:“滚你妈蛋!”
将军也没想到倪林是这么臭脾气的人,居然敢骂他,愣了一下,吼道:“打死他!”
那些骑马的兵士抽出战刀,劈头盖脸的劈向倪林,倪林对神兵也好官衙的士兵也好,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些人仗着有点地位和权利,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若不是背后有神庭势力做靠山,百姓早就一人一口生吃了这些人。倪林也不客气,掌力吞吐,居然很有气势,一掌将最先冲到自己面前的那匹马迎着马的脑门拍出,战马一声惨叫,被拍飞,身边几匹战马躲闪不及,被拍飞过来的战马一番碰撞人仰马翻,倪林拍拍手,傲娇的看着那将军,将军虽然感到有点意外,却没有一点担心,突然一马鞭抽在车厢上,车厢被一抽两段,车厢内,天赐稳稳的坐在另一段靠近马屁股的车厢,一脸意外的看着将军,将军也极为意外,不过只是一瞬间,策马飞奔,一手抓住小天赐的肩膀,然后策马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