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你们是何时来到镇上的?”
银晨沙摸着脑袋答道,
“二十多年前吧。”
“按照镇上人的说法,我们不是镇上的本地人,也是从迷雾里走出来的,到镇上时,什么也不会,就跟着一位屠夫学杀猪卖肉...”
江白如今已经可以肯定,镇上所有的外地人,都是像他一样,进入挑战之中,需要成仙之人。
可自己分明是第一批来的,为何来的却比别人更晚?
以及,如何分辨,哪些人是镇上的人,哪些人是外来者?
江白想到了某种可能,开口问道,
“镇上...有没有一个...格外长寿的男人?”
兄弟二人想了想,摇头,
“没有。”
江白又问,“有兽医吗?”
“屠户兼职的。”
火山镇的兽医只负责判断还有多久咽气,以及死了之后能不能吃这两件事。
“养狗的呢?”
“这就多了。”
江白想了想,又列出几个条件,
“比较注重养生的,养狗,孤僻,爱问名字...”
银晨飞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符合标准的人。
银晨沙忽然开口,
“这不是守祠堂的常爷吗?”
常爷养狗,帮忙看祠堂的。
常爷虽然岁数不大,但独居,常年居住在祠堂内,轻易并不外出。
没人知道常爷多少岁,兄弟二人来火山镇时,常爷就在祠堂里了,只不过因为常爷看上去很年轻,被误认为岁数不大。
至于爱问名字...
“常爷倒是不问活人的名字,只有死人要入祠堂的时候,常爷才会把名字刻在石头上。”
听到这里,江白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位常爷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立刻,马上,去祠堂!”
江白派人兵分三路,
“尤南德,你先去,不准死人。”
“银晨飞,你带着护院武夫,见机行事,到现场听尤南德安排。”
“银晨沙,备轿,去祠堂!”
上一次那个看风水的老头,和江白非亲非故,死了之后还泼寒蝉的污水,江白倒不在乎对方的死活。
可这位常爷显然不一样。
这家伙...搞不好真是长生仙!
江白在这小镇上,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本以为钱爷这里有什么值钱的线索,结果钱爷下手太黑,被小心眼的江白反杀了。
银晨沙、银晨飞两兄弟,算是一个意外收获,但这俩兄弟知道的事太少了。
唯一有价值的,还是那个游方道人。
可道人算命也不算准,钱爷没能帮两人成仙。
也许,道人原本想说的是,靠着钱爷,他们能搭上江白这条路子,最终成仙?
对于这种算命糊弄人的说法,江白很是熟练,反正人嘴两张皮,上嘴皮下嘴皮一碰,怎么都能圆回来。
所以,江白对算命的一直没什么好感。
就算是再好的算命师父,以往成功一百次,也不能保证下一次算命是准的。
按照江白的吩咐,几批人紧赶慢赶,先后来到祠堂。
银晨沙快步走到轿边,沉声说道,
“东家,祠堂见血了。”
一道黑影蹿出,‘钱爷’以不匹配的矫健身姿,直接冲进了祠堂,手里出现一把利剑,气势如虹,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轰——
祠堂内,所有人一个激灵。
破门而入的江白,手持利剑,寒光闪烁。
“哪见血了?!”
手里拎着两只鸡正在蜕毛的常爷,被吓得一哆嗦,鸡掉地上了,然后两条狗冲出来,一条叼起一只鸡,飞快溜走...
还没煮熟的鸡飞了,常爷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向江白走来,怒气冲冲道,
“你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