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看着今天的早餐，陷入了许久的沉思，才开口，

“为什么连鸡蛋黄都是散的？”

元阳三杰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了腼腆的笑容。

十二人跨入金丹之后，去纯阳门走了一趟。

这件事江白当然知道，因为元阳三杰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瞒着掌门。

他们这次去，最重要的不是抢资源，而是报仇！

第三代掌门看的很准，钱是问题吗？

没钱难道就不修仙了？

江掌门随手拿出来的东西，拿到外面都能轻松卖出一个天价，钱对他来讲，从来都不是问题。

如果江掌门真的在乎钱，那么从一开始就可以安排好一切，让他们献祭时多留一点钱，资质没必要那么好。

但江掌门没有这么做，说明这位江楚男本身就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主。

复仇，才是这一次行动的主体。

元阳门，不报隔夜仇！

集体出动时，前任掌门也私下问过尤南德，

“以往三代掌门行事都是谋而后定，为何这一次，却如此冲动？”

尤南德看左右无人，才敢回答这个问题，

“老东西觉醒的能力可以看见别人的五脏六腑，他告诉我，他偷偷看过一次江掌门...”

前任掌门好奇问道，“然后呢？”

“他说，江掌门不愧是域外天魔，有着万窍玲珑心，一眼看去，如同万花筒一般，仿佛有万千世界近在眼前，以心容纳万千世界，这份心胸，你想想看！”

尤南德的回答，让前任掌门一头雾水。

江楚男的心脏学会了开万花筒，和他们复仇纯阳门有什么关系？

尤南德抽了一包烟，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老东西回去想了三个月，有天夜里忽然惊醒，连着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这么简单的事怎么都没想明白。”

“那哪里是心里有万千世界，那他妈是小孔成像！”

第三代掌门发现了江白最大的秘密——他心眼小！

试想一下，任何一个人有一万个心眼，这心眼都很难大起来。

心脏的表面积是不变的，心眼越多，心眼越小，这很合理。

而江白的心眼小到匪夷所思的程度，竟然能小孔成像！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第三代掌门才会如此果决，在他们刚迈过复仇门槛的那一刻，就发起了对纯阳门的复仇。

只是...他们低估了自己的实力，高估了纯阳门的实力。

元阳门本来就远胜纯阳门，虽然差着境界，但这些掌门哪一个不是曾经的元婴大佬？

数人困住纯阳门元婴，其他掌门杀入纯阳门，如同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纯阳门被灭门了，到底死了多少人，江白没问过，元阳三杰也没说。

就像元阳门之前死了多少人，纯阳门也没问过。

修仙界，更加野蛮，更加残忍，也...更加真实。

是的，真实。

这是江白在修仙界最大的感受。

“元阳门的人，遇到魔修不敌，就会跟着魔修，遇到域外天魔，就会跟随域外天魔。”

“纯阳门举报，他们就躲起来，冷眼看着纯阳门夺走元阳门的一切，毁掉这一切，然后把账记在心底。”

“一旦有机会，立刻报复回来...”

某种程度上来讲，元阳门和净土很像，但又很不一样。

这里的人们，没有净土的思想包袱，没有什么拯救他人的使命感，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件事：修仙觅长生。

以他们的资质，单打独斗，成为散修，在残酷的修仙界是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只有抱成团，结成宗门，彼此帮扶，才有机会立住脚跟，逆流而上。

至于他们为何要跟随江白这个域外天魔...

传说之中，一旦有人修炼到飞升境，就能复活其他人。

传说只是传说，到底是真是假，也没有人知道。

总之，只要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只要能让元阳门发展壮大，这些掌门会毫不犹豫做一切事。

江白丝毫不怀疑，一旦有一位更强的域外天魔降临，这些人会顷刻间背叛自己。

他并不介意这样的关系，甚至有些享受。

因为双方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交易，没有道德包袱，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掺杂在这里。

江白喜欢这份真实。

所以，他随手炼了十二金丹，算是给众人的奖励，

“金丹以后，你们修行要慢许多了。”

江白认真说道，

“就算是九转金丹，你们之中资质好的，没有三年五载，也很难达成。”

元阳三杰坐在桌旁，认真听着，不错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