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空天帝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江白如果想救空天帝出来，在刚刚对话的过程中，完全可以强制把空天帝带出。

但是，最终江白选择了尊重空天帝的选择。

净土就是这样的一片土地，给人选择的权利，并且尊重选择。

只不过...事说到底是江白弄出来的，万一空天帝真死了，祂肯定算是罪魁祸首。

如果江白当时多说一句，空天帝也不会沦落到这么危险的地步。

江白思来想去，自己干的事，总要做点什么弥补才行。

祂的目光落在零界，也落在其余已经融合的四界。

江白抬手，近乎同一瞬间，灵尊察觉到了江白想要做什么，也抬起了手。

五界的天意，在这一瞬间浓郁到近乎实质，出现在江白面前。

大部分天意被江白支配，只有小部分天意在灵尊身边瑟瑟发抖。

灵尊皱眉，“江白，你要做什么！”

“我寻思这天意也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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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江白就把凝聚成实质的天意向潮汐球内送去。

“住手，江白！”

灵尊呵斥道，“你这样做，不是在帮千纸鹤，你是在害他！”

“你被愚昧权柄干扰了！”

“五界没有了天意，宿命就会卷土重来...”

“江白，你在玩火！”

“......”

在灵尊的咒骂声中，江白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

祂把手边的天意全部灌入了潮汐球之中，然后盯着眼前的潮汐球。

天系的潮汐球，吞噬了其他几个潮汐球，给空天帝增加了难度，江白投入的天意，如果能够成为空天帝的助力，也许会成为空天帝的一线生机...

然后，在江白眼前，空天帝的存活率，从1%暴跌到了0.01%...

江白：......

坏消息：难度又增加了

坏消息：能走出来的话，空天帝可以内定天系王座了。

什么，早就内定了？

江白有些烦躁，祂也意识到了，愚昧权柄的影响有点太大了。

江白抬手打了个响指，以潮汐球为中心，时间开始倒退，回到了祂和空天帝对话的那一刻。

这一次，江白多传递了一个信息，

“加天意，生存率万分之一，收益翻百倍，加不加？”

空天帝眼前一亮，

“加！”

“加多少？”

“加满！”

江白点头，“嗯，我已经加了，只是通知过去的你一声，你懂得，类似免责声明...”

空天帝：......

江白又打了个响指，潮汐球附近的扭曲时间恢复如常。

只不过，江白回过头，看向灵尊，

“拿来？”

“什么拿来？”

灵尊格外火大，祂都恨不得出手帮江白消化【愚昧】权柄了！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我先前说了，天意不能全部拿走，不然宿命会再一次增强，成为五界的主宰...”

听灵尊的意思，宿命眼下的弱势，反倒和天意的压制有关？

江白却不管这些。

祂既然答应了空天帝要加满，那就要加满，一点也不能少。

从灵尊手里，强行把最后一点天意夺来，扔进潮汐球之中。

江白识海之中，一扇大门飞出，落在五界之中。

大门上，天命二字闪耀，震铄古今，弥补了天意离开后的真空地带，没有给宿命任何可乘之机。

“镇压宿命，无需天意。”

江白坐在神座之上，保持着平静。

天命，亦可镇压宿命！

“我即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