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空天帝选定了方向，周万古自然没有意见，服从命令是他为数不多的美德。

只不过...

“您不跟着一起么？”

周万古刚走两步，却发现鹤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我还是看一下鬼天帝消失的现场。”

鹤摇了摇头，

“如果灾天帝需要见我，我和祂自会相见。”

还真让空天帝给装上了？！

临别之际，周万古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您既然变成了鹤，为什么一直都是走路，从来不飞？”

空天帝如实答道，“我不做有氧。”

周万古：......

溜了溜了。

顺着空天帝指的方向，周万古一路前行。

本来，他以为这一路会波澜不断，谁曾想，按照空天帝的说法，减少心底对世界的恶意之后，世界也对他温柔了起来。

看样子，这个世界还真是按照空天帝说的那样运转的。

可问题是，鬼天帝对世界也没有恶意，为什么那么快就死了？

这个问题困扰着周万古。

只不过，随着进展越来越顺利，周万古对空天帝的敬佩也越来越深，

“难道他真是天才？”

正当周万古这么想的时候，街道的尽头出现两道人影。

其中一个是武天帝，另一个是...

“空天帝？！”

周万古又惊又喜，

“你怎么跑到我前面去了，什么时候来的，你还变回人形了？”

空天帝不解，“你在说什么？”

什么跑到前面，什么变回人形？

祂一直是人啊。

不是人还能是什么，鹤吗？

周万古：？？？

空天帝什么都不记得？

等等！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之前遇见你，你变成了一只鹤，还在那里分析的头头是道，世界的恶意，我的恶意...”

周万古在之前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空天帝陷入了沉默。

武天帝开口说道，“我可以作证，开启挑战之后，空天帝一直和我在一起，也没有变成鹤。”

天帝同时入场，祂们两人出现的地方并不算远，之后一直结伴而行，不存在周万古说的那种可能。

“反倒是你，为什么觉得人会变成动物？”

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让周万古怎么回答？

因为鬼火？面无表情的鹤？打字机？

周万古把这些答案说出来后，武天帝嗤笑道，“你什么时候见鹤有过表情？”

周万古：......

这个也不能全怪周万古，实在是他对面瘫的刻板印象太重了。

遇到一个面无表情的鹤，下意识就把对方误认为空天帝。

而且对方还恬不知耻地点头认可了！

一直沉默的空天帝，忽然开口，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心底一沉的问题，

“你遇见的那只鹤，是不是...”

“眼睛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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