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琉球使者,宣慰使,朝鲜使者和倭国使者叫过来吧。”
大桌只坐三个人,就显得有些空旷,所以朱祁钰就让内官去将人喊过来。
没让朱祁钰等多久,几人就被引到门外,通传之后,进来就看到坐在位置上的三人。
“外臣,拜见陛下,陛下圣体金安。”
“臣,拜见陛下,陛下圣体金安。”
四人相继参见朱祁钰,但是用词已经有了区分。
马权度和施二姐将自己称为臣,而金成一和藤原佐则是外臣。
“免礼,先入座。”
朱祁钰指着空位,让他们自由落座。
闻声,马权度和施二姐立刻就朝着朱祁钰左边的位置走去。
而金成一急步到朱祁钰的右边坐下,让藤原佐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方才一起喝酒的情谊没了。
对于兴安和舒良坐在朱祁钰的身边,众人并没有多少意外,内侍是内侍,而太监则是臣,他们这些人也是臣,君让臣坐,臣不得不坐。
待人坐下,刚好服务员端上来了餐食。
朱祁钰没有急着动筷,而是看向马权度,道:“朕记得,当今琉球王尚金福才被册封不久,怎么就突然求内附?”
册封是马权度来求,朝廷派人去册封的,这才过一年余,突然就如此,朱祁钰也有些想不明白。
闻言,马权度扫视了一眼其他人,最后看向朱祁钰,见圣人没有什么在意,就开口道:“回陛下,其实是吾王或许命不久矣。”
叹了口气,马权度讲述了琉球王尚金福的身体状况和其弟布里野心勃勃的现状。
琉球这个国号是朱瞻基赐下的,甚至连琉球王的姓氏【尚】也是朱瞻基取的,在此之前,琉球是有名无姓的状态。
“怀机呢?”
朱祁钰知道,琉球的王相怀机乃是明人,建城、挖渠,种植作物,都是怀机带过去的,要说琉球的真正控制人,其实就是这位王相。
“失踪了。”
马权度弱弱开口,道:“臣此番回琉球,便不曾见过王相,传言其神隐了。”
“所以说,是因为怀机失踪,所以琉球王弟就展露野心,致使政坛动荡?”
朱祁钰皱眉,这很明显,怀机要么是被那个叫布里的王弟给杀了,要么就是其幕后控制人。
神隐这种事情,朱祁钰可不信,与其相信神隐,朱祁钰更愿意相信华夏的历史。
丞相,有贤也有权,长时间掌握至高权力,不愿郁郁久居人下的权臣在历史上可有不少。
马权度点着头,道:“吾王病重,自知命不久矣,当前活着,尚且能压制王弟,若是其薨逝,那王子志鲁与王弟布里必然掀起战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邦国也是如此,在场的人,或许也就朝鲜稳定一些,其他的倭国也在内战,旧港刚打完外敌。
“果然是烂摊子,朕很好奇,你竟然能活着到朕面前。”
朱祁钰苦笑摇头,这琉球的野心家,也太不小心了,放着马权度带着琉球王的王命而来,是有多么自信才如此。
“臣为何不能活着面见陛下?”
闻言,马权度有些不明白圣人为什么这么说。
只听到藤原佐开口,道:“若是在日本,你这种情况,根本出不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