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礼宾司和朝廷,都不是以前礼部那种冤大头。
真要包揽所有使者的开销,那像是瓦剌拖家带口就是上万人,往着各种高奢场所一钻,那损失,朱祁钰都不介意再来一次犁国。
而天津刚刚发展,很多设施并未完善,就如天津的酒楼,京城商会的掌柜也是看在胡义的面子上才免了施二姐他们的花费,可不是因为礼宾司接待。
对待旧港的人,季晓没有和对待倭人一样,讲的十分详细。
京城整体就是销金窟,并不是特指某处产业。
如同歌剧院、酒楼这类较为普遍的不说,还有部分成衣铺、杂货店乃至新出的化妆店,对于女性也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而眼前的施二姐,就是女子,那花销,肯定是小不了。
等安顿好旧港的人,季晓又对施二姐道:“近日朝廷在查漏舶之事,宣慰使乃管理旧港,应有所涉及。”
“漏舶?”
施二姐眨着眼睛,这是没听过的词汇。
“海船贸易归来, 抵口岸后即需向市舶司交纳进口税,如有隐匿,则按漏舶处治,现称之为走私。”
季晓开口解释,世界第一部反走私法就出自于宋朝,元朝在其基础上改为市舶则法,到了明朝,也是沿袭了这个制度,但是禁海之后,就只限制外来商船了。
施二姐懵懵懂懂,点头谢过季晓提醒。
旧港若是作为大明版图的一块,那打击走私,也是宣慰使的应尽之职。
“若是无事,那宣慰使要不要现在去清点一番贡品。”
季晓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驻足询问施二姐。
闻言,施二姐立马就应道:“谢过季参赞,想来无事,还是先去清点,莫要误了大事。”
有季晓这么一个向导,可以免去施二姐很多事,她自然要抓住机会。
“那下官就在楼下等宣慰使。”
季晓笑着退出房间,躬身一礼后,便转身下楼。
没让季晓等多久,施二姐就带着苏刺麻来到楼下,毕竟贡品就属于他们两人安排。
码头就在南城之外,北运河在通州分出支流,引至京城便是通惠河,到了京城,引水变成围绕京城的护城河。
因为南外城尚未有城墙的需求,所以也没有将护城河外扩。
保卫京城时,于谦就着手又疏通了一次通惠河,当前,只要不是福船这种几千料的大船,还是可以通行的。
季晓给了施二姐和苏刺麻两人身份凭证,避免进出城门的麻烦。
刚来时,在马车上没有太过注意,现在骑马游览京城,又是另一番风味。
“季参赞,本使观这京城道路与天津不同,是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