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铺好了床从里间出来,过来福身行礼,“大人,姑娘受了惊吓,这就歇息了,有什么事缓一缓再说。”
自打认识沈逸澜以来,王鹏第一次这般颓态,就算是在县衙的监狱里,被酷刑吓到,也不曾有这样的颓态。
看来这次幽州军的溃败,给她的打击很大。
王鹏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出了客房。
连翘走到木榻前,声音有些发颤,“姑娘,他们定会没事的。”
沈逸澜下了一局大棋,自己化身棋子,开局以后,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趴在桌子上瘫软的人被扶起,她的面上,湿漉漉的,刚刚趴在桌子上,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泪水。
她的软弱只能留给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祝弘懿。
天刚黑的时候,祝弘懿的暗卫找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燕西急急的将人带到沈逸澜的客房,
连翘出来开的门,“姑娘已经睡下了......”
话没说完,沈逸澜的清朗的声音响在卧房里,
“军医官在厅堂等一下,我这就起。”
燕西当先迈进客房,招呼暗卫坐下,等着沈逸澜出来。
连翘走进内室,服侍沈逸澜简单的洗漱。
本就是和衣而眠,很快收拾好。
站在门口,她收拾了所有的悲伤,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她不能倒下。
不就是一场败仗吗?哪里有常胜的将军。
深吸一口气后,白皙的小手打开了卧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