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霖摇头,怪不得县太爷犯愁,任谁不愁出个大疙瘩。
他对着马车里高声道:
“衙门里接了不少状子是告祖母的,明日起,您被禁足,只要踏出铺子半步,数罪并罚,如若祖母不知悔改,咱们现在就回去,直接蹲大狱算了。”
顾老夫人见顾家最有出息的孙子,要送自己蹲大狱,心中更是凄凉。
打算咧开嘴继续哭,硬生生憋了回去,
“二郎,祖母哪也不去,天天在屋子里待着,总行了吧,”
挨饿受冻,和大猪待了半宿,浑身上下臭不可闻,打死也不回去。
顾梓霖要的就是这句话,
“祖母如若再犯,孙儿的官也不用当了,陪着祖母一起蹲猪圈。”
“不出门,再也不出门了,二郎好好的当官。”
“祖母乖乖的,孙儿便好好的。”
“行,咱们快走吧。”
二夫人放下马车上的帘子,开始干呕,
“今日全是那沈氏搞出来的,二郎,咱们宁可不娶妻,也不能要她。”
三夫人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道:“连知县大人都给她见礼,如今沈氏势大,当然都偏向她。”
二爷憋了一晚上了,嘴都憋臭了,正好里外臭到一起。
“咱们去对面找活,愣是被赶出来了,沈家上上下下哪有一个好东西。”
隔着帘子顾梓霖听想着笑,看来这三个时辰一点没让他们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