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驿站二楼天字一号房,
时不时传来祝弘懿爽朗的大笑声。
隔了几个门的绣衣使房间里,王鹏喝着闷酒,
冯校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老大,这是烧刀子,不要命了这么喝。”
王鹏今晚喝的有点摇晃,“你家大人我心里堵的慌。”
酒后吐真言,憋了这些日子,说出来心里畅快些。
冯校尉叹口气,
“大人放宽心,九姑娘不同于旁的姑娘,想走进她心里千难万难,大人心思放放,咱们换个人喜欢。”
说起来容易,王鹏自打及冠起,小十年了,第一次有女人入他的眼。
特别是今晚,作为绣衣使同知,喝了这么多酒便是大忌。
久别重逢,祝弘懿也喝了不少。
沈逸澜唤来木小六又将豆腐汤加汤熬的热一些,
连着添了四五次,祝弘懿喝下冲冲酒气。
两人继续刚刚的话题,祝弘懿淡淡道:
“说起打仗,四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当年随着父皇出兵,总是拿战功,如今的皇帝无兵可用,老国丈的强项又是守城,让他老人家出兵强攻,真的不是最好的办法,这次的天灾,不被冻死,或许是救了老国丈的队伍。”
沈逸澜身上披着大氅,身上暖呼呼的,对面的祝弘懿披着她的小夹袄看着就谐谑。
“这么说来,四王爷是利用天灾困住老国丈,不费一兵一卒。”
祝弘懿点头,
“进了盐山,便觉得奇怪,或许是四哥从这里撤回到幽州,故意引老国丈的三十万大军入局,表面上看是老国丈打了胜仗。”
“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