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要亲自作我羊儿的牧人,使它们得以躺卧。”
“失丧的,我必寻找。被逐的,我必领回。受伤的,我必缠裹。有病的,我必医治。”
“但慢慢的……肥的硕的……我却没有及时挥动屠刀。如今铸就如此,便是我的错误!”
“可我的这些羊儿,作为牧人,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牧人的我。”芙宁娜叹了口气……“总要在他们中间施行判断。他们并非都是黑色的绵羊,有些有斑,有些身上带着点,可无论是哪一种,好牧人都该为他们舍命。只因为我是牧人他们是羊。”
说到这里,那维莱特有些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的手,终于像是想起来自己该存在的位置。他环住那女孩,手掌轻微触碰她的后背,隔着一件女仆的衣饰,是不是也能触及到?
但芙宁娜大概猜到,他或许不再伤心了,即便没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也能控制住自己了。但这迷茫并不属于那维莱特自己……她或许可以头头是道的开导旁人,但谁又能开导她自己?
[我不是一个爱人的神,我甚至已经不算是神了。对待这些绵羊,黑的白的,肥的瘦的……无论哪个,我都只想挥刀而已……]随着大审判官的手臂慢慢收紧,她有些喘不上气来,思绪也有些混乱,而这时候,那位水之龙王托起她的下巴。
结果呢?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喂喂喂,你们两个,真要是想做点什么,那就赶快回家行不行!我不过是稍稍往后退了退,让你开导开导爸爸,你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瓦尔兹有些不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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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意识到有些问题的芙宁娜,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平添了一些恼火……“瓦尔兹小姐,本来我都给你忘记的,那么……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一段时间你老是往科学院这边跑,给人家打杂什么的,看来都是有目的性的,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爸爸?你知道你这样给自己至于危险之中叫什么嘛?”
“鲁莽!”那维莱特在旁边很合时宜的做出总结。
“而且,你现在有事都不跟我说,你不告诉你爸爸也就算了,跟妈妈也有隔阂了吗?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计划。”芙宁娜继续喋喋不休。
“无论是什么计划,都是个愚蠢的计划。”那维莱特继续在旁边帮腔。
“好吧,那我告诉你们好了!”瓦尔兹说着,从她的小挎包里取出了一个证件。她走近了父亲和母亲,把那小东西递了过去。
芙宁娜轻翻来那个东西,那维莱特也凑了上来,却看到了是蒸汽鸟报社的记者证。
小丫头这才有些自豪,尽管都比她妈妈高出不少,却一副快点夸夸我的傲娇表情站在她爸爸妈妈的前面,这叉着腰的样子,颇具她妈妈的意蕴。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做记者?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我都不阻拦你,只不过……你的身份一定要隐瞒好。”芙宁娜似乎是有些妥协,她其实也觉得做一个记者没什么不好的。
但那维莱特不打算这么放过她,所以大审判官走近了那个女儿,微低下头,带着责备的审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可你也……”
“爸爸,这事不能用责任这种话来定性吧?我又没有犯什么错!”
“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不叫勇敢,是鲁莽,是莽撞!你几乎没有任何力量,没有神之眼,甚至在我看来,连脑子也不灵光。空有一份热血,到头来也不过让自己身陷险境。所以,在我看来,你把自己置身危险,便是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针对你的审判,无需谕示裁定枢机,我便可以下达。”
大审判官适时的敲击了一下他的手杖说道:“最高审判官勒维亚坦·那维莱特在此宣判!我将认定嫌疑人弗·瓦尔兹·那维莱特的罪责,并下达处罚,明天你要待在家里一整天并以做家务的方式来作为你的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