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准确的来讲,薄聿祁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查出有病了??
脑中嗡嗡的一阵鸣声,她心情复杂的很,静静地站在那,对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她觉得经历过上一世之后她应该是恨他的。
她觉得,在亲耳听到他和珠珠说“把姐姐给你...不要了”的时候她对他心中那仅剩的一丝火苗就应该被彻底熄灭了...
可心里明明和明镜一样,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脑海中却依旧会止不住的浮现出那天宴会上。
水晶灯掉下来时,薄聿祁冲上去护住她的模样呢?
如今他要死了...
可为什么她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心中天人交战着...
她最终还是强行压下心里的异样,低着头沉默不语。
嗯。
很好。
出岔子了。
原来,薄聿祁还没不行吗?
他还以为薄聿祁不行了他才急匆匆的跑过来的呢。
“那那...那薄聿祁先生这是被推进去干什么去了??”:他疑惑的问。
薄听肆蹙眉说:“全身检查啊。”
律师一愣,转而继续说:“那...那我这遗嘱还读吗?”
薄宴州沉着脸说:“读。”
薄舒然扶着墙靠在一旁额前琐碎的细发挡住了她低垂着的眸子中的复杂神色。
便在此时,几张卡和房产以及各种装着转让书的资料袋子递到了她面前。
薄舒然滞了滞,看着那袋子下意识抬头。
就见律师抬手递着那袋子和她说:“聿祁先生名下所有财产共计两千七百八十二亿转让给您。”
此言一出。
薄舒然顿时被震懵了。
只呆呆的看着那装着各种东西的文件袋子,下意识的惊疑的问了句:“...给我的?”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心中本就摇摆不定的想法在此刻更加动摇不定。
即便是重生一世,此时此刻的她也实在是说不清她对薄聿祁的感情。
那是种什么滋味?
薄舒然不知道...
她没突然感动的痛哭...
似乎没为薄聿祁生命的消逝感到极其的不舍?
所以...
她想她该是恨他的吧?
要不然她为什么不没感到一丝不舍?
她甚至觉得此刻自己的情绪再也起不了任何波澜。
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激起她的波动。
就这么想着...
下一秒,她耳边响起这么一句...
“干净的。”
她下意识抬头。
就见下一秒,律师见她不接看着她和她说:“你爸爸说,这是他自己攒的钱,和薄家没关系。”
“是干净的。”
她心下顿时一震。
身体发颤的接过那文件袋子,抱在怀里最终还是止不住掉起了眼泪。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可...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真的觉得,薄聿祁的一生真的好苦...
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