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看着鸢尾离去的单薄背影,那上衣还有个地方被打了补丁,一时心中疑惑不解。
他继续问周周道:“你说像他这样的绝对幸运者,既然上天如此眷顾,为什么没有天上掉银子这事情出现,生活仍旧过得如此贫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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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刚问完,竟见鸢尾旁边急急忙忙跑过去一人,将鸢尾撞了个满怀。
那人“唉哟”一声被撞倒在地,大概是赶时间,骂骂咧咧道:“走路也不知道看着点儿,没长——”
“别——”鸢尾顾不上自己疼痛,猛地一个起身将他嘴巴封住,没让他说出口,用略带乞求的眼神看着这人。
这人估摸着看他年纪又小,人又懦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无奈道:“算了算了,下次走路看着点儿。”
他复又着急离开,鸢尾见这人没骂出声,却是松口气会心一笑,再起身时竟瞧见地上有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祁欢已瞪大眼睛,还真有天上掉钱的事,天道不公如此啊!
哪晓得鸢尾见到钱袋子,面上又是急切又是担忧,赶紧朝着前边儿那人追去,边追边喊人:“喂,你等等啊,你等等……钱,你的钱袋子掉了……钱——”
不想隔着太远,那人也没听到,竟一个转弯不见了。
祁欢三人眼瞧着鸢尾又从他们身前经过去追人,约莫追了有一会儿功夫,实在没找到人后,鸢尾才拿着钱袋子调转回头。
他因为追人跑得气喘吁吁,满脸涨红,看上去很是狼狈,让祁欢不由自主地想到八个字:
天予不取,反受其——
“唔——”祁欢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到有一阵灵力封住自己嘴周。
下一刻,他的意识被强拉进灵域中,跟着就是周周一个脑崩儿打在头上,“不听我言,吃亏眼前,还敢乱想是吧,忘了反身咒了?”
祁欢后知后觉,禁不住一阵后怕,看到柏烨和柳白两人思索的表情,赶紧开口说话打断他俩。
“别看了,咱们不是来下注的吗!”
他们三人走到下注台前,正好鸢尾也来到此处。他将自己刚才捡到的那个钱袋子交给押注台的人,道:“官爷,刚才有人钱袋掉了,我没追上。他要是知道自己钱丢了肯定会着急的,我得赶回去帮工,这个就存您这儿,他若是回来找,还麻烦您交给他。”
押注台的人掂量了钱袋,答应道:“行,你去吧,要是有人回来找我交给他就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鸢尾才再次和祁欢他们打过招呼离开。
祁欢和周周满心无奈,他算是知道鸢尾为什么没钱了,有钱也——依着周周的意思,他没继续往下想。
他们三人,柏烨明日对阵的人选是摩岩,祁欢对阵的人是大皇子祁尧,都是极硬茬儿的人,下注时都没有选择下在自己上头。倒是祁欢,也随大流押了十两银子在凌楚上边儿。
他们今日下注后所获颇丰,祁欢粗略算过,他押的三注皆有回报,算下来总计就有五万八千两之多,赚的越多,抽取的税也越多,祁欢的五万八千两,官家十抽其五,不到三万两。除开本金后,仍盈利两万五千两有余。
祁欢自己剩下两万两银票,再将其余五千给柏烨,和他们道别后,抄近路回王府。
徐三七已在王府中等祁欢用饭,按照昨日约定,他果然多做了两个菜,其中一个还有肉。
祁欢将手头多出的两万两银票都给徐三七,也不等他问询,只主动说起是在太学院排名赛上下注所得。徐三七也不问他在太学院对阵情况如何,只为他布菜。
“徐叔,我现在名次已在太学院五十名之中了。”
徐三七本在吃饭,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又很快收敛住,赞叹祁欢道:“世子很厉害,以后会更厉害的。”
祁欢叹口气,他的徐叔啊,赞美之词如此匮乏,他只好继续问道:“那以后我去太学院入学怎么样?”
徐三七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都好。”
他夹着菜,尽管和平日里一样仍不怎么说话,祁欢却能感觉得出来,徐叔变得更沉默了。
祁欢放下碗筷,将人直勾勾看着:“徐叔,你是不是不愿意我走上修行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