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父亲千万别亲手将借口送到皇上面前。”
理国公老实了。
也不再提让公主去理国公府敬茶的事,而是和邬蒙套近乎拉关系,邬蒙也不想和亲爹闹僵,毕竟,姨娘还要住在理国公府呢。
父子俩你来我往的又说了两句,理国公才心有不甘的走了。
马车很快驶回公主府。
宁嫣犯困,邬蒙直接将人抱进了卧室,让她休息。
宁嫣将人拉住了。
“陪我睡。”
邬蒙:“……嗯。”
一刻钟后,邬蒙伺候着公主简单的擦洗了一番,然后脱下外衣只着里衣躺进被子里为公主暖床。
理国公府。
理国公黑着一张脸回到家,时姨娘可不想触霉头,回府后立刻回了自己的小院。
自家儿子争气,不仅成了大将军,还成了当朝嫡公主的驸马,她这个做娘的腰板都直了。
以往大夫人整天没事找事,她都得老实听着,受着,如今,哪怕是国公爷想要骂人都得考虑考虑再选择骂人的音量多大合适。
她现在就盼着国公爷赶紧死,府上就能分家,她就能去儿子的侯府过日子。
别说什么她心毒人狠的话,他邬有铭但凡做了一点对得起他们母子的事,她也不会这么想。
当初她进了理国公府并不是自己自愿的,本也没想在后院争宠,可邬有铭是花心的,哪能放着她这么个美人不碰?
他只多去了两趟她的屋里,夫人就盯上她了,连个理由都不找就是开罚,扣月例,苛扣饭菜,跪祠堂,抄佛经,要么就是在夫人的院外罚站,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她的第一个孩子就是生生被她给折腾没的。
可是邬有铭那个老东西半点也不在意,只等着她出了月子来折腾她,她那一年连着掉了三个孩子,直到后院又来了新人,她才被渐渐遗忘。
也在后院儿过了两年多的消停日子。
直到某日,那老东西喝多了,走错了院子和她又有了一夜,她才怀上了现在的邬蒙。
那老东西次日走了后就再没进过她的院子,大夫人觉得她人老珠黄了都不屑折腾她,她平时更是不出自己的院子,孩子才能一直瞒到七个多月,夫人得知没少动手脚,好在,她养胎养的小心,孩子平安出生。
不过,夫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如同在看仇人,那么多的好名字,她不选,偏给儿子选了个“蒙”字,意为那孩子是她蒙骗过所有人才得来的。
其实,她还挺庆幸夫人没让孩子叫什么更卑贱的名字,不然他儿子长大了如何在外面立足?
理国公府中的二十七年,吃吃不饱,穿穿不好,还要拉扯个小的,时不时还要应付夫人的磋磨,唯有儿子成了大将军后她才活得像个人。
如今,老不死的想占儿子的便宜,就把她请出来,以为她会帮他说话?
真是想得美!
要不是想见儿子一面,她连院门都不会出!
如今她都四十多的人了,儿子也有出息,就是立马死了也放心了,管她邬有铭狗叫!
被时姨娘骂成狗的理国公回了正院,张氏便迎了出来,不过,她的脸有点黑,丈夫带着姨娘出门儿,只为了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她能开心才怪。
“不是说要让公主来给你敬茶吗?公主呢?”
理国公在外面吃了一肚子的气,心气儿正不顺呢,夫人竟然还要跟他冷嘲热讽,只觉得夫人只会拈酸吃醋,根本配不上他夫人的位置。
本就有火,身边还有个拱火的,刚好奴婢上茶,理国公拿起热茶,直接朝着大夫人脸上砸了过去,“啪”的一声,茶杯落地,大夫人惨嚎出声,理国公却是理也不理,直接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