朏朏好像能力比以前更强了，但朏朏似乎不知道，连地狱变化都没注意到。

许是察觉到气息，双手被绑束在十字架子上的郑婉婉缓缓抬起了头，目光从不屑清冷，再到见到姜九星时，她眼神里充斥着恨意，

都怪姜九星坏了她的好事。

否则她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姜九星就算再反对也对不可能让时间倒流，将这件事逆转了去。

“你，也死，陪我！”郑婉婉的嘴也被利器勾着，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是她的魂魄，折腾起来永远不会那般惊恐吓人，但郑婉婉却实打实承受着酷刑。

她何曾受过这种苦，一挨打就不停咒骂姜九星不得好死。

这次，时辰也到了，郑婉婉该受刑了。

看着郑婉婉痛苦魂魄都在扭曲，姜九星并没有任何同情，她冷冷看着郑婉婉，“我娘的死是你们算计的？”

她虽是疑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姜家那几人本来各有心思，郑婉婉利用上也很容易。

郑婉婉痛的面容扭曲，听到她的话，自知自己已经逃不掉了，放声大笑，“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们算计的，但要怪就去怪姜家人，如果不是他们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就将顾娅交给我，我还不能逃出来，是你们姜家，是你的亲叔叔，姜九星，你痛苦吗？你娘是被他们害死的。”

“我知道。”姜九星没有因为她的故意刺激就失去理智，沉声道，“姜家那些人的确不是好人，他们害了人，罪有应得，但你也不是好人。”

“我何时说过我是好人。”郑婉婉眼底有着厌恶，“当好人有什么用，不还是天弃之人，连苦寒之地都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就要魂飞魄散，我们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成为好人。”

“但贼老天非要我们成为好人，真是可笑。”

郑婉婉眼神瞬间凶狠了起来，“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娘的尸体吗？”

“你们北归国想从逃出来。”姜九星淡声道，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可如果他们拼了命从那里逃出来她倒是高看他们，现在，她觉得北归国罪有应得，的确该是罪恶之城。

郑婉婉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逃？我们也不想逃，是这贼老天逼得我们要逃走啊。”

“我们北归国，原本人人皆习巫术，我们生来职责便是守护这片天地，可没想到千年前，天道害怕北归国子民的强大，将北归变成苦寒之地，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你们风花雪月时，我们的子民在煎熬，凭什么！我们做了什么不容上天之事！”郑婉婉愤怒大喊，他们没有任何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姜九星沉吟片刻，“所以你们破坏龙脉，想要这片天跟你们北归国一起同归于尽？”

龙脉是他们破坏的。

“是！”事到如今，郑婉婉也不 隐瞒直接说道，“就是我们破坏了，不仅是你们风国，其他几个国家的龙脉我们都斩断了，你们全都要完了！”

她笑的放肆，“你们都得完，贼老天想要我们覆灭，那就这片天所有人一起覆灭。”

他们不仅仅破坏了龙脉，更是挑起周边国家的战争。

死的人越多，给他们陪葬的人越多，他们越是高兴。

姜九星眸色微冷，“你们还做了什么？”

郑婉婉冷笑，“做了什么，你难道还猜不到吗？我们用秘术换了他们的皇室，让皇室自相残杀，这些皇室只知道奢靡根本没有半点真本事，偏偏上天偏爱他们，让他们活得舒服又自在，秘法换掉他们后，他们会代替北归国子民，在苦寒之地受苦，可这群废物，到了那里基本就会死了，一点苦都受不得，有什么资格活着。”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娇娇觉得这女人真是疯子，不满嚷嚷道，“天道不公，你去找天道啊，拿凡人撒气干什么。”

“天道，早就不见了。”郑婉婉愤怒，“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它根本不是忌惮北归国，而是天道不稳，它盗窃了北归国的天赋和秘宝，想稳固自己，但天道还是失败了，才会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

姜九星眉头紧锁，她看的出来，郑婉婉说的是真的，天道消失之前的确拿走了北归国的东西，才会让北归国变成如今这样。

有因有果，但果却让普通凡人背了。

郑婉婉盯着姜九星，眉宇间有些许狐疑，“可你是从哪里出现的？”

“我们的巫术从未出现过错误，风国是最后一个有龙脉的大国，只要将这里的龙脉断掉，这片天将会彻底变了，山川湖海，所有一切都会倾覆，所有人都得死，这是他们的死路，不可能有任何转机。”

“而你，就像是突然出现的变故。”

郑婉婉心里有气有怨，难道贼老天害的他们这么惨，还给凡人留下生机？

在天地发生巨变之前，找人帮助他们？

那北归国怎么办？平白受了这些委屈？

“风国最后的龙脉被我们斩断，现在风国已经内乱，谢景文带兵死在战场上，内忧外患，风国撑不了多久也会覆灭，可……为什么谢景文突然间有了修为。”

那日谢景文走的时候，特地释放了一丝修为，压得她心中满是惊骇。

修为这么高，就算对面是千军万马，光凭谢景文一人之力，就能让所有事情解决。

郑婉婉当时感觉事情越来越超过她的想象，才抓紧时间想让风国覆灭，好不容易等到姜九星离开，没想到反倒是让自己成为阶下囚。

姜九星抿了抿唇，看着陷入怀疑跟愤怒中的郑婉婉，问，

“你们知道该怎么找回天道吗？”

“找，为什么要找它！”郑婉婉怒冲冲天，“如果不是它，我们北归国会这么惨吗？”

“不找，你们怎么从苦寒之地出来？”姜九星问，“你们被天道所困，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道消失，外面的修真者们连天道誓言都无用了，而你们却依旧被天道所困。”

郑婉婉听到这话，突然间身体猛地一怔，一个猜测涌上脑海，

她赤红的眸子一点点睁大怔圆，“你……你是说……”

“天道可能不是困住你们，而是困住它自己。”姜九星说道，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先前碰到的厉鬼，修行者等等都曾说过千年前天道消失，他们不受束缚了。可偏偏北归国却仍然被天道所困，整个国家都无法离开，这实在奇怪得很。

姜九星猜测过，但没有亲眼看见之前，她不敢确认。

“我会去北归国，查出真相。”

“还有，”姜九星让山水图中的龙脉现身，“这里还有最后一条龙脉，它修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