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还在这里,她怎么好意哭。
太后也笑道,“你母亲幼年时的确喜欢哭鼻子,长大后也任性非要找你父亲,好在没受苦,哀家心里也舒坦些。”
平喜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
太后眼力见自然有,见她这样当即问道,“怎么,可是你那父亲出什么事情了?”
“这……”平喜郡主停顿了一下,
还是长公主语气平静道,“他早已成婚有子,却骗我并无婚约,前不久便是他想了办法险些害我至死,幸好有姜国师帮助,我才幸免于难,不过他也当场暴毙,我将他的尸首扔到乱葬岗喂狗了,府中上下我都已经下了口禁,只当他失踪了。”
当日的难过她只字不提,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一切都不重要。
太后听完,眉心拧紧,“他成婚有子,人呢?”
“也死了,”长公主叹了一声,将叶岚骗了她又骗了琴娘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
即便再回想一遍,她也依旧觉得琴娘实在太傻了。
当时知道叶岚迟迟不归,就不该上京去找他,
也不该相信他被迫当驸马的花言巧语,导致孩子死了,她也心灰意冷自尽而亡。
而罪魁祸首只是死的干脆,中间甚至没吃什么苦,于他而言死的轻松。
“没想到,驸马竟然是这种负心汉。”梦姑姑也叹了一声,当年太后就极力反对两人的婚事,只是长公主太倔,无论怎么劝都没有用。
太后便将公主府安置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
这些年来,驸马没有任何事情,她以为太后看走了眼,没想到只是现在才爆出来罢了。
“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尸骨也不在,以后这人就不必再提了,”太后也不想再提这件事,就当这个人失踪便是。
平喜郡主扁了扁嘴,其实这两日她有时候想到这件事还会感到有些恍惚。
一直疼爱她的父亲竟然是这种人,简直让她整个人的观念都颠覆了。
她有时候不敢接受,但现实又是如此的残酷。
“这是?”太后聊完驸马,才看向坐在最后面的谢景文,这些年来,她鲜少见人,自然认不得谢景文。
梦姑姑在她耳边说了几声,太后看向谢景文的眼神里顿时充满着复杂。
是那个人的儿子,
没想到竟长这么大了。
“原来是景文。”太后语气不似方才那么热烈,显得有些平淡。
在场众人都能感觉到太后的异样,长公主倒是知道一些事情,并不觉得惊讶。
平喜郡主却是直接道,“皇祖母,三皇兄这次也帮了忙呢,母亲这几日身体差几乎起不来床,还是三皇兄帮母亲的。”
谢景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行了礼,便坐在一旁,似是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
姜九星先前用天眼查看过太后的记忆,扫的有些快,但还是知道一点太后对谢景文态度冷淡的事情。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不便说这些。
太后闻言有些诧异,“当真?”
平喜郡主努了努嘴,“皇祖母,平喜还会骗您吗?不信你问母亲。”
长公主颔首,“我的身体的确是景文帮忙才好转的,他,”她顿了顿,复又说道,“他有些机缘,想来不久后,兴许能成为姜国师这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