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国公这罪名扣的不是一般的大啊,说咱家是细作,真是荒谬。”
“咱家也是替陛下着想,倒是像赵国公,你执意出兵,又是什么意思?陛下刚才说的难道你没听懂?”
“这时候出兵,不就直接给苏祁安送,还是说赵国公觉得在自己的指挥下,这次出兵,能够一举将苏祁安击溃,还是说能够一举拿下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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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赵成被冯正的话,给弄的一时语塞,不等他开口,冯正的声音再度响起。
“赵国公,咱家知道,你对我一直以来就有意见,毕竟咱家是反水者,一向得不到尊重,但咱家知道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陛下如今的实力,本身对付东边的苏康,就已经有些吃力,现在你竭力想要陛下出兵,继续和苏祁安开战,你这是想将陛下陷入两面作战,倘若一旦一方战场不稳,这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咱家可是听说,你与苏祁安之间的仇怨,可是很深的,听闻你的孙儿就死在苏祁安手里,这就不得不让咱家觉得,赵国公你是真心想出兵,替陛下分忧,还是趁机报自己的私仇。”
“冯正,你胡说八道!老夫对陛下的忠诚天地可鉴,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们这些阉人,最爱挑拨人心,看老夫不砍了你,以正视听。”
赵成显然被冯正说的话给激怒了,说着,朝着四周的兵士跑去,就要抽出兵士腰间长刀,对着冯正砍去。
只是刚等赵成碰到兵士腰间的刀,苏泰淡淡的声音响起。
“够了!赵国公你给朕停手!”
“怎么,你们还嫌丢脸不够?”
苏泰的这话说出,让刚才针锋相对的二人,立马偃旗息鼓,皆是带着漠然的神色看了对方一眼,而后退到一边。
这时,苏泰继续道,“朕召见你们,不是为了看你们争吵,大打出手的。”
“赵国公,朕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身为国公,不知道以大局为重吗?对冯正,人家之前的确和我们不对付,但起码他通过自己所做的事,证明了自己,这还不够吗?”
“冯正,你也是,朕知道你有才,受到针对,自然会选择反击,但有句话朕要告诫你,锋芒毕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知道钢过易折的道理。”
“今日,你二人的争执,这次便算了,倘若有下次,无论是谁,朕都要按律法处置。”
“老臣知晓,多谢陛下厚爱。”
“奴才明白了,感谢陛下宽容。”
二人听到这话,皆是行礼点头。
看着恢复如初的二人,苏泰继续道,“赵国公有赵国公的道理,但冯正说的也没错,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一心将希望寄托在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上,失败是必然的。”
“那些反水的家伙,被抓被砍头,也是咎由自取,的确没必要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朕想了一会,还是按照冯正的意思去办,对蒙州那边继续加强戒备,尽可能不要和他们起冲突,给我们充足的休养时间。”
“待到东部战事基本趋于稳定,在对苏祁安出兵,这次朕特意从东部战场赶回来,为的就是解决宁州的不稳。”
“据朕所知,苏祁安会在蒙州待一段时间,朕也既如此,希望在朕停留的这段时间,你们能精诚合作,倘若在让朕看到你们的争执,私下的内斗,别怪朕翻脸无情。”
“好了,该告知你们的,也都知道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苏泰话落,三人再度行礼,随即转身告退。
待三人离去不久,坐在苏泰旁边的库克图淡淡的声音响起。
“啧啧啧,赵皇不愧是赵皇,简单的一番话,便试探出二人的心思,真让本王刮目相看啊,相比较晋皇,赵皇你确实强的太多。”
“不过本王很好奇,你的这番试探,可达成了你的目的吗?”
苏泰微微点头,轻声道,“基本算是有了一些了解,赵成是跟随朕多年的老人,他什么脾气心思,我一清二楚。”
“至于郑源,性子深沉,但很难做出一些出格的事,除非有绝对值得冒险的几率,否则郑源只会按兵不动,这样的人,也在朕的掌控。”
“反而是冯正,此人多少还是让我有些不大放心,虽然他做的事,足够证明了自己,无论是当机立断的反杀苏哲,还是跟朕供述了该如何利用,潜藏在蒙州境内的原先暗桩,都足以说明他的忠诚。”
“而且,这两件事只要挑出任意一件,都足够让依旧忠于苏哲的旧人,对他出手,死上百次千次都不为过,可以说,此人反水效忠那叫一个彻底,真把识时务者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