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二人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还是多向冯正学习,否则,宰辅、国公这位置,多少有些太不名副其实了。”
“冯正,我们走!”
冯正听闻,连连点头,对着二人行礼后,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而郑源、赵成二人,连连点头,目送苏泰离去后,他二人站在原地,迟迟未动,表面看去,二人并未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实则心里早就波涛万分。
他们明白,苏泰刚才说的,不止给二人一个提醒,更是一种警告。
一旦这事二人办砸了,二人的官职保不住,甚至会彻底失去了苏泰的信任,沦为真正的边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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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苏泰等人渐渐离开,郑源有些感叹开口,“咱们这位陛下,真的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了,陛下的性格真的变了很多的。”
“是啊,哪怕就连老夫跟随陛下这么久,今日一见,也无法摸透陛下,离开陛下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陛下的改变,让老夫都觉得可怕。”
一旁的赵成也是附和着,“郑源,我看日后你我还是趁早收起对陛下的轻视了,现在的陛下绝非当日的狂妄无比的赵皇了,现在的他,才是有心机,有手段,更有谋略的帝王,在这样的陛下面前,还是小心为好,否则哪天连死都不知道。”
赵成的话,郑源并未反驳,而是相当认同,如果说之前的赵皇,郑源还能靠着所谓的老谋深算,时不时能猜到他的想法。
可现在,经历了拿下苏哲,占领了晋凉地盘,这位卷土重来的赵皇,已经让郑源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本以为苏泰的成功,靠的全是荣人的功劳,可现在看来,倘若苏泰没有一点能力,又怎能得到库克图的全部支持。
苏泰早就在他们的老眼光的看待下,彻底蜕变了,这让郑源心里,难免生出一些危机感,特别还是苏泰对反水投靠的冯正,如此青睐有加,这怎么看,都透露着一个不简单的信号。
郑源沉默一会后,轻声道,“老赵,以你追随赵皇多年来看,陛下对冯正会不会…”
郑源话未说完,就被赵成给打断了,“不会,宰辅,老夫知道你对冯正的存在有危机感,老夫也如此,可倘若说陛下因为这人,十分信任,加以倚重,这点老夫是不信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老夫更信的只有一个,就是咱们这位陛下,不会对任何人有绝对的信任,哪怕是我们也是如此。”
“陛下的要的,就是将我们操纵,按照他的意思,完成他要走的每一步。”
“宰辅,今日这事,老夫也算看明白了,在这里劝你一句话,不要把心思放在揣测陛下上面,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完成陛下的交代。”
“毕竟,天威难测,陛下已经不是之前的陛下了,现在的他,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已经拥有不弱于永川王、越王的实力了。”
“我们还是速速统领兵马,及时赶往西部的两座军镇,早点完成陛下的任务,免的迟则生变,坏了事可不好。”
“嗯,你说的对,老夫明白了。”郑源也是很快回过神来,点点头,下一刻,点起人马,立刻朝着宁州西部开拔。
这次苏泰几乎将带来的所有人马,约莫四万来人全部留给了他,这次任务要是还失败了,郑源怕只有提头来见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朝着宁州西部迅速而去,与此同时,在亲眼看到苏哲身死,算是了却苏泰一桩心事后,苏泰带着一众官员连同保护的卫兵,缓缓离开,朝着宁州城的方向而去。
此时,在苏泰的身边,他的兵力最多只有三五千人,就这么点人马,倘若要遇到什么袭击,怕会有麻烦。
坐在马车上的苏泰,却是丝毫不担心这事出现,双眼闭目,一副休憩样子。
而返程的途中,和苏泰预料的一样,全程没有任何的埋伏,甚至连小股敌人都没有,一路畅通无阻。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并非宁州境内治安良好,而是苏泰一路的收复,接管苏哲的地盘,都是不降者,杀无赦。
可以说,一路走来,都是靠着杀过来的,这支保护他的卫队,哪怕远远看去,都能感受到身上释放的浓浓血腥气息,一看就知道是不惹的存在。
而且自从苏泰接管了宁州,这小半个月来,可是用雷霆手段,来了一场大的血洗,现在的宁州,敢在官道上突袭的,只能说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泰就这样,乘坐着马车缓缓朝着宁州城进发,约莫行径了有四五十里,忽然,道路尽头,有着一支约莫十来人的骑兵小队快步而来。
为首的兵士,脸色紧绷,手掌放在刀柄上,刚想出手,可待看清眼前来人后,搭在刀柄的手,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这支来的骑兵小队是自己人,不仅是自己人,貌似领头的还是一名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