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用胆量不胆量来形容了,而是找死。
没有大凉皇室的调令,也没有西州的邀请,直接率军悍然对西州发动进攻,这和谋反有什么区别。
众多心腹震惊的抬头,看着唐丰,他们心里实在难以想象,这个苏祁安有如此大胆。
相比较众多心腹的震惊,唐丰明显镇定的多,他冷哼着。
“哼哼,这个苏祁安,还有他干不出来的事,你们太小看他了,隐忍了三年,可不是简单的,一上来就干谋反的傻事。”
“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苏祁安这么做,实际上,就是逼迫我们退让,来一出围魏救赵。”
“如果我们继续进攻,族地能被拿下不假,但莽荒丢了也是真,以苏祁安的性子,莽荒被拿下,接下来多半就会在西州各郡,横冲直撞,谁都无法阻拦。”
“可…可是,大人,苏祁安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即便他真的拿下西州,可也足够证实他谋反的罪名,到时候,朝廷皇室是不会放过他的,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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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心腹,将自己的困惑说完,一下子,他明显感受到,现场的气氛变的冰冷,低沉。
他陡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就在他想要开口解释,唐丰冷冽的声音,陡然响起。
“哼哼,好机会?西州真要被拿下了,苏祁安以坐拥两州的实力,手里的军队,起码超十万,到那时,即便朝廷国公权贵想弹劾他,他们有胆子来苏祁安的地盘?”
“告诉你们吧,在大凉,朝廷皇室对地方州牧,的确有很多忌惮,增加了诸多限制,可如果本身实力超出了这种限制,那这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想想看吧,真以为本州担任西州牧十多年,靠的是勤勤恳恳?笑话,自身实力不强,能安稳做这个位置十多年吗?”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对,是我们目光短浅了。”
“哼哼,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本州对这个东山侯,还是挺佩服的,但可惜,仇怨已经结下,就不可能有调和可能,东山侯和我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二人中,只能活下一个。”
众多心腹连连点头,不敢声张,但这种沉默持续一会,一位比较精明的心腹,小心问道,“那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是继续进攻族地,还是回军支援?”
唐丰目光闪动,沉思一会,随即问道,“如今族地,我们实际掌控多少?”
听着这个莫名的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回大人,被我们拿下七成的族地,实际能掌控的,只有五成,剩下的两成有些混乱,不太好控制,而最后的三成,抵抗很顽强,不计伤亡的话,还得要半个时辰左右,才能拿下。”
“让进攻军队,分批次后撤,全部撤退到五成实际掌控区,留下两万人御敌,让他们死守未控制的两成区域,哪怕爆发大战,也不能退,务必等到我军回防。”
“其余兵力,全部回防,同时,通知西州各郡留守的军队,全部集合,以西州城为核心,川都郡为防守重心,关闭各郡城门,严防死守。”
“至于莽荒郡,给莽荒郡守发消息,本州已经派大军支援”让他们务必死守,一定要坚持到本州援军到来。”
唐丰前面的话,众多心腹还能理解,但后面的,却让众人露出些许古怪神色。
能跟随唐丰身边,反应都很快,所谓的支援,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为了就是让莽荒郡守死守,给他们的回援布局西州战事,争取时间。
等到他们布局完成,至于莽荒郡,只能当做棋子被舍弃了。
毕莽荒郡和整个西州相比,替他们争取时间,已经是最好安排,回兵支援,不过是浪费兵力罢了,没什么意义。
至于族地的安排,也是合情合理,能够看出,族地对唐丰的重要性。
哪怕苏祁安打他们措手不及,西州会丢掉一个莽荒郡,但和拥有族地来说,他们还是赚的。
而且有唐丰的坐镇,他的这般安排,让众多心腹,紧张的内心,稍微平复一些。
论兵力,他们并不弱苏祁安的交州兵,论战术安排,苏祁安他们只是占了一个先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他们迅速反应过来,调整战术打法后,在面对远道而来的交州兵,这场战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了。
而且就算打到最后,他们即便落入下风,但在唐丰的手里,可是握着一张改变战局关键的底牌。
有这张底牌在,量苏祁安也不敢造次。
一瞬间众人恢复了信心,甚至眼神中,闪动着交手的战意。
领了命令的众人,迅速离开,原地只剩下唐丰一人。
唐丰目光看着远处,耳边听着撤军的铜锣,他朝着后方招了招手,一位传信兵上前。
唐丰对着传信兵耳朵低声着什么,接受消息的传信兵点点头,随即迅速离去。
看着这名传信兵离开,唐丰紧绷的脸色,稍微舒缓,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
“苏祁安,这次,本州一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