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苏祁安有些震惊,在他的印象中,他和苏康只有一面之缘。
也只是在当初京都见过一面,平时一点交集没有,况且他现在在南境三州,这位六皇子怎么会找到他,找他又为何事,莫非他不远千里迢迢,从京都赶到了南州?
苏祁安的震惊,在顾华的意料之中,他解释着,“东山侯应该忘了一件事,我大凉皇子,在成年之后,都会有各自的封地,像二皇子苏哲,被封晋王,封地在晋州,四皇子苏泰被封赵王,封地在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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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位六皇子被封越王,封地自然在越州,也就是南境三州的越州。”
被顾华这么一解释,苏祁安先是一惊,而后露出了然之色。
这事他还真的没有太过关注,没想到这位六皇子的封地在南境,这也算是冥冥中注定吧。
但从某种方面来看,这位六皇子确实不大受宠,从三位皇子封地来看,就能知道当今陛下对另外两位皇子偏爱多些。
无论是晋州,还是赵州,一个在京都的西南边,一个在京都的东北边,唯独越州,在大凉的东南边,距离京都,中间起码隔着两三个州。
而且越州靠海,常年会受到暴雨水灾的袭扰,土地贫瘠,一年的收成也就是在平顺年,和交州差不多,要是赶上洪涝暴雨,就是垫底存在,有的时候还得靠南州救济。
这样一个贫瘠的地方,当做封地,在三位皇子中,着实有些寒酸了。
这些,苏祁安可操心不了,这些都是皇子之间的争斗,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现在想的,就是安心发展交州,积蓄力量,直到重返西州,找唐丰算账。
苏祁安看着顾华道,“顾大人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既然六皇子有事找到我头上,身为皇族子弟,有些忙苏某能帮的,一定会帮。”
“哈哈,东山侯真是快人快语,既然这么说了,本州就不藏着掖着了,这次受六皇子之托,请求东山侯能去越州一趟,帮助六皇子剿灭海盗。”
“海盗?”苏祁安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
大凉疆域,东南边靠海,而靠海的州只有东州和越州。
这二州的百姓,基本都是以出海打鱼为生,一年到头虽然赚不到什么钱银,但勉强混个温饱还是没问题。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海打鱼的渔民,竟然碰到了海盗。
起初这些海盗规模还不大,加上当时大凉的重心,一直是抵御北边的大荣,所谓的海盗根本不放在眼里。
不光是大凉皇室如此,就连两州州牧也是如此,按照正常剿匪形式派兵围剿。
起初还获得了一些胜利,杀了百十来人,毁了十多艘小渔船。
这给当时围剿的兵士很大信心,在州牧的指示下,直接派出五千人,乘坐十艘战船,准备一举击溃他们的老巢黑风岛。
按照得知的情报,残余在黑风岛的海盗最多千人,手里又没有大的战船。
和他们相比,可以说是碾压,这次出击本以为是十拿九稳。
结果等到他们抵达黑风岛,才发现黑风岛上早就人去楼空,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岛的四周被起码超过五千人名海盗包围。
双方立马爆发激战,可交手才发现这些人哪里是海盗,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且在交手中,发现这些人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一看根本就不是海盗,登岛的兵士当机立断撤退,可在撤退途中,碰上大风,战船触礁搁浅。
最终登岛的五千名兵士,除了水性好的,侥幸抱着破碎的船板,晃晃悠悠被冲刷回来,被人发现获救。
此战统计,五千人只有两百多人获救,其余的全部战死黑风岛。
后来经过询问了解,才知道这群海盗背后,是得到来自海的另一端,一个岛国支持的。
这个岛国在诸多先贤古籍中有记载,因为个子普遍矮小,被称作倭奴,到后来叫做倭寇。
在大凉开国鼎盛时期,曾经和这些倭寇打过交道,压根就不是大凉的对手,是大凉曾经的附属国。
但几百年过后,这些家伙竟然胆大敢支持海盗,入侵大凉,这让两州州牧颇为大怒。
立刻组建水师,准备给这些家伙一个教训,想法是好的,可结局却是大跌眼镜。
四万人的水师舰队,在黑风岛与倭寇的水师激战了半个月,最终双方以平局收场。
这种平局可不是简单的一比一,战损比达到了二比一。
黑风岛战事,出动的倭寇只有一万人,海盗一万人。
而且他们的战船,根本无法和大凉水师相提并论,但就是拥有兵士优势,战船庞大优势,结果打了个平手,战损一比二。
此战被称作黑风岛之耻,也就是从这以后,倭寇们更加肆无忌惮,笼络附近小岛的海盗,经过这么多年发展,号称有七万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