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贤才馆,说是一家客栈都不为过。
苏祁安还真猜对了,这座贤才馆是集合吃、喝、住、娱乐为一体的场所。
当然这座贤才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要满足三个条件之一,才有资格进入。
一,必须拥有秀才功名。
二,若无功名,需交纳一百两,即可入内。
三,既无功名,也无钱财,只需做出一副诗词,同样可入内。
这三个条件,可以说完美的淘汰了,想要滥竽充数之人。
贤才馆是羡羡慕贤才的,可不是和庸才浪费时间。
苏祁安看了一眼,那些排队正抓耳挠腮做诗词的百姓,摇了摇头,随即上前,递交了自己举人身份。
确认苏祁安身份,门口管事方才放苏祁安入内。
踏入贤才馆内,方才知晓馆内的庞大。
馆内分好几个区,有饮酒作乐,欣赏歌姬、舞姬的,也有想通过贤才馆招募,正奋笔疾书的,还有的,在这里吟诗作对。
这看似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的几种画面,就是这么诡异的出现在一起。
“不愧是贤才馆,有些意思。”苏祁安内心暗道。
“敢问举人先生,来贤才馆为了什么,我好安排先生入座。”一位管事开口问道。
“闲聊看看罢了。”
“好的,明白了,我这就为先生安排二楼包间。”
管事心领神会,对于苏祁安的回答并不意外,毕竟,来贤才馆的,并非人人都是为了所谓招募贤才而来。
更多的,反而是奔着娱乐来的。
像苏祁安这样年轻的举人,多半是为了参加一个月后的州试,那才是他们向往的地方,至于贤才馆子多半就是凑凑热闹,好奇罢了。
这位管事很快在心里,对苏祁安做了这般判断。
没有任何耽搁,将苏祁安领上二楼,很快安排了一个包间。
房间位置还不错,能够一览下方,不过管事在离去前,特意还询问苏祁安是否需要婢女服侍。
苏祁安一怔,随即摇摇头,他倒是没想到,贤才馆所谓的娱乐,竟然玩的这么花。
管事不在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苏祁安入座,耳边听着下方的嘈杂,渐渐的,一些这段时间,州城发生的有趣事情,传入苏祁安的耳内。
在州城,谈及最多的,自然是那些豪强公子哥,毕竟,这些公子哥家世可都不简单,所行之事,成为谈资也很正常。
讨论最多的公子哥中,莫过于州城三少。
分别是州牧之子,世子唐笑,其次则是州丞之子公孙义,州尉之子薛怀。
这三人不说在整个州城,哪怕放眼西州境内,也绝对是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毕竟,这三人的父亲,可是掌控着西州政务、经济、军事的三位最高主官。
不过真要论家族背景,世子唐笑,却是弱上后者一些。
公孙家族,薛家,可是算的上真正的世家大族,即便无法和京都的国公世家相比,但和下面的地方豪强,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前者公孙家,可是和朝廷联姻的,据说当今贵妃娘娘,就是出自公孙家,后者薛家,虽然没有什么朝廷娘娘,但却是西州本土世家。
在西州境内,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大凉建国。
而相比较世子唐笑,只有靠他那位州牧老爸,其他的,论底蕴,反而是有些逊色了。
这也是为何,西州三位主官,几乎到了平起平坐的原因。
依靠西州牧一人,想要彻底掌权,这根本不可能,三方就这样相互制衡。
这也就导致了,这三位大少,相互都不惧怕对方的原因。
耳边听着这些有些劲爆的消息,苏祁安脸上露出笑容,看来这趟贤才馆没白来一趟。
而这种议论的谈资中,苏祁安竟然听到有关自己的谈资。
“你们都听说了嘛,前段时间,咱们这位世子,好像去了什么川都郡,在那里貌似吃瘪了,让他吃瘪的好像是叫什么苏祁安的,据说是一位才子,还是一个举人。”
“嘁,我说你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你这消息都延迟了吧,那个苏祁安可不是一般举人,是上过战场的,被朝廷册封的东山伯。”
“而且在川都郡,更是了不得,一人就把郡城的两大豪强给掀翻,世子求情都没用,最后还引来了州牧令,这才得意化解。”
“能让世子吃亏,确实是一个狠人,而且听说州牧大人对这人挺欣赏的。”
“可不是,前几日他就来州城了,就住在东街区,那座苏宅府邸,就是那位苏伯爵的,有人去拜访,都吃了闭门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