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伯这小孩,真的是有意思。”
“长得好看,脑子灵光,还如此的讲义气,对身边的人也那么好。”
房夫人眯起了眼睛,“嗖”的一声,又是钻进了房玄龄的怀中。
房玄龄手里的杯子一哆嗦,差点没砸在房夫人脸上。
“公爷,不过想想,秦川伯也怪可怜的,孤身一人,无父无母,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个长辈张罗下婚事什么的,公爷,要不,改天妾身去说说?”
房夫人吐气如兰。
房玄龄把自己的脸朝后扯了扯:“这事,一切夫人做主就是了。”
“妾身,可真得好好思量思量。”
“哎呀,公爷,你身上这酒气,太过了,走吧。妾身准备的洗澡水还没用呐,先给你洗洗去。”
“夫人啊,不必,不必,你等老夫已是那么晚了,想必你也累了,快快去休息吧。我去书房凑活一夜就好,莫要影响了夫人休息。”房玄龄心里一颤,急忙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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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啊,这那成, 公爷今日奔波那么辛苦,怎能不去去乏呐,走吧公爷,你和妾身还客气什么呐?”房夫人声音更是酥软了。
“夫人,夫人,我······”
“别给脸不要脸,走!”
“夫人!!!”
好一阵子后。
卧房门被推开。
房玄龄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只披着大氅:“夫人,老夫洗好了,你快洗洗睡吧。”
不过,还没走出去,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提着耳朵拉了回去。
门,又一次关上了。
“公爷,急什么嘛?”
“夫人啊,今天我······我真的很累了。”
“无妨啊公爷,妾身最近一直在学习舞蹈呐,这腰间力道,长了不少。”
“夫人啊······今日你怎么,你怎么······”
“这不是开心呐,公爷,秦川伯可真的是个好孩子啊,遗爱能有这么个大哥,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说是不是啊公爷。”
“夫人啊,你饶了我吧。”
“嘻嘻嘻······”
一夜,竟是无眠。
等清晨醒来的时候,房玄龄穿上官袍进宫上差的时候,就从卧房走到院门口马车,这么点距离,他捶着腰,竟歇息了五六次。
最后,还是在马夫的搀扶下,才爬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房玄龄已是坐不正了。
整个人的身子,都东倒西歪的,双眸盯着两个黑眼圈和大眼袋,呆呆的望着车厢顶端装饰流苏。
好家伙,好家伙,谁能想到,一张文书,还能让老柴燃起如此通透的火焰。
这一次,真真的烧的通透。
就如同房间里燃得北山煤饼一样,那般的通透。
张小子啊张小子,这一次你可真的是害苦了老夫。
马车摇晃,不知不觉的,房玄龄都快要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马车外传来了拉扯声。
“辅机,辅机啊,这可是白纸黑字,你不能不认啊。”
“是啊赵公,当时小公爷和犬子说的好好的,赔了他认,赚了抽成,你看这······总的有个说法。”
“哎呀,赵公,你可真的是让下官好等啊,你瞧,这五万贯什么时候还给下官?”
“赵公,我这里不多,才五万贯,要不你先把少的给下官吧。”
“········”
房玄龄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掀开了车帘。
朱雀门,已是到了。
前面,长孙无忌一脸惆怅,生无可恋的被一群红袍子围在当中。
房玄龄不解,被马夫搀扶着下了车,双手按着腰,亦步亦趋的走了过去。
“辅机,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怎么,还向诸位同僚借钱了?”
“赵国公府的铁业,不是一直无比红火的吗?”
房玄龄无比关切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