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主翁,这孔颖达死不死还是两回事呐,就算孔颖达死了,国子监还有虞世南等人,他们不敢不配合。”
说着,他赶紧给长孙无忌斟了杯茶。
长孙无忌扶着茶杯,双眸阴沉。
不过他也知道,这话是对的。
其实,秋闱对于大唐而言,只是鸡肋罢了,还不算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只是因为,今年自己要给取长孙冲状元之位,所以就多少有些看重,患得患失起来。
长孙无忌饮了口热茶,点点头。
“你说得对。”
“明日,我去王公府一趟。”
“之前的事情,估计萧公高公他们也都知道了,你········”
“哎!”
“算了,这个时候,再做任何布置都是错的,一动,不如一静,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静观变化吧。”
长孙无忌轻轻拢了下衣衫,斜靠在了案床里。
“他们,都没走?”
“主翁,他们正在饮酒。”
“一群田舍奴,不管他们,下去吧。”
“是,主翁。”
书房的门关上了。
长孙无忌熄灭了蜡烛,撑开窗户,望向明月,手指,轻轻在膝盖上跳动,双眸如电。
“覆盖整个长安······”
“最少得五万份。”
“但见今日之密度,五万份绝对不够,七万份,八万份,甚至于十万份。”
“好手段啊,好手段!”
“是谁在帮张楚?陛下?可,就算是陛下,也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印出十万份的文章来。”
“这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不可思议!”
“三天,这可仅仅不过三天啊。”
“难道······”
“不是张楚小儿,而是另有他人?”
“可,不是张楚,谁敢与孔颖达他们为敌?更别说,如今国子监身后,有我们呐?”
“普天之下,没有人敢。”
“那么······”
“既如此,张楚小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长孙无忌愣愣盯着月亮,一动不动,颇久之后,双手用力的揉了揉脑袋。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
但,仍旧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无奈叹息,睁眼枯坐。
··········
而相比于长孙无忌的困惑苦恼,此刻,房府的书房中。
房玄龄正激动兴奋的抱着房夫人,仰天长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有法子,绝对有法子。”
“没想到,竟搞出来如此大动静。”
“善,善,善!!!”
“这小子,真是神了,神了!”
房玄龄的口水都要喷到房夫人脸上了。
房夫人有些嫌弃的嫃了他一眼,不过,提起来张楚,也是忍不住的眉飞色舞:“这几日不见遗爱,妾身就知道楚郎君有应对之策。”
“说的对,说的对,还是夫人眼光看的远。”房玄龄一把老骨头了,但一把抱起房夫人,丝毫不喘,仍是大步流星的向后侧卧房走去。
“哎呀,老头子,你要干什么。”房夫人娇羞,有点慌乱。
老夫老妻,这可是好久没有过的事了。
房玄龄答曰:“当然是要夫人给老夫再生个闺女。楚小子还未婚娶,咱们还有机会。”
房夫人哭笑不得,欲拒还迎。
夜色,深了下来。
月儿,隐入了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