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烧灼的痛感久久不能消失,望着大片焦黑脱落的皮肤,白挽歌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一头栽倒在地。
果然,这场游戏,没有那么好完成……
断手也找到了一张带着字的纸,不过这纸,被悬挂在路灯上,它没有办法自己上去。
得到提示的白挽歌,朝断手走去。
短短十几步路,却让白挽歌倍感吃力。
怎么会这样……
闭眼重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白挽歌重叹一口气。
受伤的部位,被一股力量不断侵蚀,甚至在掠夺她自身的力量。
黑气不断外泄,让她的感知范围都小了一圈。
天色依旧,白挽歌简单用衣服包了下手,便试图够那张被挂在路灯上的纸片。
上面写的字,歪歪扭扭,白挽歌看不太清。
每次聚精会神想要辨认时,都会被上面的路灯晃到眼睛,她只能拿下来再看。
每次伸手摸上路灯,头晕目眩更为严重。
越是看着灯光,头脑发昏越是难以抑制。
她放弃像猴子一样攀爬路灯,将剪刀一柄握在手中,径直砍向路灯。
“嘭”的一声,路灯灯光闪烁两下,灭了,倒在地上,灯泡碎了一地。
纸张被灯泡碎片压住,晃晃悠悠的纸张在白挽歌到来后,彻底不动了。
白挽歌将另一剪刀掷出,钉在纸张旁边的阴影处,一只小黑手,挣扎几下,消失在原地。
上面的字,是个“不”字……
“谁?!”白挽歌剪刀在身后的树干上落定。
刚才就有人一直跟着她,想捡她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树后半晌露出一个怯生生的模样,细眉大眼,水汪汪的。
瘦弱的身型,软声细语,一看就想让人保护她。
“我,我没有敌意的,只是觉得你很厉害,很强大……”
白挽歌勾勾手指,黑气将两柄刀刃卷了回来。
收好剪刀后,她说了句:“不要再跟着我了。”
她不习惯让人一直跟着,除了自己的房客之外,她对所有人几乎都留了一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
毫无保留的接受,哪天被阴死都不知道。
女孩子留在原地,张了张嘴,鼓足力气说道:“我叫白屏!”
可是白挽歌已经走远了,她也不晓得对方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她看着自己手里攥着的六张带字的纸,仿佛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还是……跟上去吧……
白挽歌为了甩掉后面的人,带着断手飞速前进,跑到湖泊旁边,差点跑断气。
用心感受一下,她周围好像都没有人在了,白挽歌终于松下一口气。
“太吃力了,受伤后太吃力了!”
坐在路边歇了好一会,白挽歌才继续起身寻找下一张带字的纸。
湖泊中央有一独木桥,通向湖泊中的小亭子。
先去湖心亭看看情况。
白挽歌慢悠悠走上独木桥,湖泊水汽升腾,打湿了她的鞋袜,带来了不小的寒意。
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水鬼吓她,算是有惊无险的通过。
白挽歌轻松得到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生”。
两个字,还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