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时候,同她说道说道女人那些事。
“不是我说,你渐渐长成,十几岁上身边就该有个老练的妈妈在,很多事情你父兄是教不了,也想不到的。”
叶青青嘴角下扁,鼻音喏喏闷声说:
“我有乳娘,十岁上,大哥发现她哄我月钱花,实则自己贪墨了,还卖我的发卡和小首饰换钱,就将她押去送官了。”
“那以后,我谁都不信,只信父亲和大哥。”
“十二岁,我来葵水,父亲升了官,想纳个太太照料我,教我一些事,选来选去,没有人品可靠的。便把我送到舅舅家,跟表妹和舅母一起生活。”
“舅母倒是教给我许多,但那时我顽劣还贪嘴,月事一直都不准。”
“没两年舅母也去世了,父亲调到了湘城,我就跟着父亲和大哥一同过来了。”
这之后,她都十三四岁的大姑娘了,结交了许多同龄好友,自然没人觉得她还什么都不懂。
秦音没再问,只细细跟她说了,日后孕期中要注意的事,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末了,她又给叶青青列了忌口的张单子。
“...我会叮嘱关老,跟颜儿那时一样,隔三差五到你那儿去诊脉。”又说,“他是老大夫了,经验丰富,你有什么不懂就问他,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叶青青摇摇头,“不会,我一定问。”
什么不好意思?
这时候什么都比不得她好容易盼来的孩子。
只要让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大夫说什么她都照做。
药送进来,叶青青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接一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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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让寒露和芍药进来扶她上车,亲自送她回了小公馆。
安顿好叶青青,她也没再回医馆,直接回了纪公馆。
下午一点多钟,三个孩子都睡了。
轻手轻脚从婴儿房出来,刚要回卧房,就见寒露匆匆上楼禀话。
“夫人,三房少奶奶来电话,说有事同您说。”
秦音脚步顿在卧房门口,语气清淡道了句:
“转到卧房来。”
寒露应是,转身下了楼。
上次纪鸿洲养伤后,座机牵到卧房以方便他办公,过后一直没撤走。
秦音回房没一会儿,电话就转上来。
她接起听筒,对面先传来声音。
“大嫂?”
“嗯,玉珍,有什么事么?”
董玉珍似哽咽了一声,才哭着道:
“...我母亲,她昨晚病逝了。我刚抽出点空,正在通知亲朋来吊唁,大嫂若是没空...”
秦音怔了下,忙说,“我这时有空,晚点过去帮你忙。”
董玉珍抽抽噎噎,“不用帮什么忙,大嫂有空来就好,我先挂了。”
没等秦音说话,那边已经挂断了。
放下听筒,秦音心底叹了口气。
想起董玉珍前些日还在闹离婚,没多久,她母亲就这样去了。
有时候不幸总是这样,喜欢接二连三打击人。
她收敛思绪,起身换了身黑色旗袍,下楼吩咐寒露备车。
正犹豫要不要问问纪欢颜,小客厅那边电话就响起来。
纪欢颜先来问她了。
“...大嫂,我寻思三房堂嫂要告诉你的,你知道了吗?她娘家的丧事。”
秦音嗯了声,“我正要过去,顺路捎上你?”
“好!咱们一道去一趟,我来问青青...”
“她去不了,不用问她了,我现在过去接你。”
“啊?哦...,好。”
电话挂断,纪欢颜一头雾水。
叶青青为啥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