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难受了,你可以滚去榻上睡,身上酒气能熏死人,没把你撵到院子里都是给你面子,还有脸想有的没的!”
纪鸿洲面露无奈,抬手捏住她小手,包在掌心揉了一把。
“筝筝...”
“别叫我!被酒气熏得半醉,想都别想!”
秦音一脸冷漠,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甩开他手自顾躺下,背过身睡了。
纪鸿洲,“......”
低头看了眼自己躁动不安的小老二,无可奈何下,他只好自己翻身坐起。
秦音背着身,一时也没那么快睡着。
片刻后,便听他深更半夜,正坐在床边没皮没脸的闹动静。
分明像故意让她听的。
秦音气到想笑,一把扯起薄被捂住了脑袋。
*
翌日早起,两人在霁月园用过早膳,专程溜达到主院去看望秦震关。
秦震关酒量并不算好。
昨天喝成那样被送回来,宿醉后的头痛症令他饱受折磨,脸色至今还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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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头苦笑,坐姿也有气无力:
“妹夫,下次别这么劝酒,容易出事。”
纪鸿洲没事人一样,坐在围椅上翘着腿端了杯茶,听言还眉宇扬笑打趣他。
“你就说这顿酒吃完,那帮人能不能消停几天儿?”
秦震关嘴角扯了扯,“得能。”
又跟秦音说,“我一大早,就派人出去打听,生怕昨晚喝出点儿事儿。真叫我打听着了,妙春堂的大夫,后半夜全出诊了。”
秦音心头一提,“没出人命吧?”
傅盛荣正端了汤药进来,听见这句,不禁诧异的看她一眼。
秦震关也是一阵无言以对。
见秦音表情讪讪,他一边无奈叹气,一边伸手接住了药碗,这才说道:
“这要是喝出人命,我这会儿也坐不住,妹夫就得扬名徽州了。”
事儿是没大事儿,不过应了纪鸿洲说的,最近几天对半能消停消停。
*
从主院离开,纪鸿洲将秦音送回霁月园。
“你先进去歇歇,今日应当没什么事,我自个儿出去转转。”
秦音听言眉心微蹙,“你去哪儿?”
“哪儿都不去,随便转转,体会体会徽州的风土民情。”
“那我陪你...”
“不用你陪。”纪鸿洲坚持将她推进里屋,“你好好歇歇,我很快回来。”
秦音心存疑虑,直觉他要去办什么坏事。
于是又提议,“让芍药或冬荏给你带路?”
“不用。”
纪鸿洲拒绝的干脆,转头就交代章谨去找人备车,而后迈着长腿自顾自走了。
秦音立在廊下,目送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不禁同芍药和冬荏面面相觑。
她眨了眨眼,提声唤,“展翔。”
院子里的展翔立时回头看她,“夫人。”
“你去跟着大帅。”秦音下令。
展翔愣了下,“啊?”
秦音侧目看向他,面色无波无澜。
展翔汗颜,嘴皮子嚅动一番,还是闷头转身,脚步匆匆追了出去。
快到前院时,纪鸿洲看他追上来。
于是下意识驻足,眉目清冷立在原地看着展翔,以为秦音有什么话要传。
展翔干巴巴扯唇,一脸老实巴交交代道:
“...是夫人,让属下跟着您。”
纪鸿洲默了默。
最后倒也没说什么,默许他跟着。
于是主仆三人开一辆车,离开了徽都帅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