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给你办场接风宴,秦军中所有上将都会在,一定有人针对你,预计他们要谈点得利的条件......”
纪鸿洲这才听进去,没再打断她。
夫妻俩因这件事,在床上聊到深夜。
*
到徽州的第五日,秦震关在自己的私邸,安排一场特色全竹宴招待他。
秦军中上将级军官全部出席。
去往私邸的路上,秦震关同纪鸿洲乘一辆车。
他先是温润笑语,同纪鸿洲提前打好底。
“我的意思不代表他们,他们的意思也不代表我,不管一会儿宴上有什么事发生,你随机应变,我给你打辅助。”
说着话头稍顿,补充道,“有情绪,不带到家里,男人的事尽量不让女人掺和。”
纪鸿洲淡笑不笑,“嗯,我有数,大哥放心。”
秦震关温和一笑,不再多言。
帅府里,秦音从早上等到下午,午膳都用的心不在焉。
她太知道军中那些老将有多难缠,姜都是老的辣。
当初秦震关能很快坐稳帅位,得益于娶了傅参谋长的女儿,拉到最得力的助力。
傅参谋长在那群老狐狸里,说话很有分量,是人都卖他面子。
可他未必会看女婿的面子,帮纪鸿洲说话。
涉及到利益一事上,人人都六亲不认。
当然,秦音不止担心别人会合伙刁难纪鸿洲,同样担心纪鸿洲被激怒后,也会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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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帅原本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她侧躺在床上,午歇也没睡踏实。
约莫三点多钟,院子里传来动静。
秦音立刻穿好鞋子,快步迎出屋子。
刚到堂屋,就见章谨架着纪鸿洲进来,身后展翔将垂帘挑的老高。
“喝多了?”
秦音走上前,伸手要扶他,手却被男人一把握住。
他眉梢眼尾印着笑意,将胳膊从章谨肩上收下来,顺势揽住她肩。
“没多,服了你的解酒药,爷把他们全喝趴下了!”
秦音哭笑不得,“酒气这么重,你泡进了酒坛子里?”
她只当纪鸿洲说醉话,转头就催促芍药和冬荏:
“赶快去端热水,再送解酒汤来。”
芍药和冬荏齐齐忙活起来。
章谨上前,帮着秦音搀扶纪鸿洲回房。
秦音毕竟有身孕,过后还是章谨搭把手,替纪鸿洲褪下靴子跟外衣。
热水送进屋,芍药温湿了帕子递给上前。
秦音接住,给仰躺在床上的人擦脸擦手。
芍药也跟着帮忙。
章谨立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小声跟秦音说:
“夫人,是真喝趴下了。”
秦音忙的顾不上他,“嗯?”
章谨抿抿唇,“真都喝趴下了!十八个将官连带秦大帅,全都醉的不省人事,只大帅一个人走出来的...”
秦音手里帕子险些掉纪鸿洲脸上。
她惊愕回头,“什么?”
章谨苦笑,“酒坛子碎了一地,都没地儿下脚。属下看有几位岁数都不小了,那头发花白,回来这一路,心都悬着...”
“您看,您要不要让人,送点解酒汤给秦大帅?”
章谨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跟着纪鸿洲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场面,也是开了眼了。
秦音哑然无语,又转头看躺在床上哼哼哧哧的纪鸿洲。
“......”
什么仇怨,这么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