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劲了是不是?我都白说了?你做长辈,不能支个好榜样?非得当儿媳妇儿的面摆什么谱?”
老太太一瞪眼,“我摆了什么谱?我说什么了我......”
“你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用说,给你台阶铺好你顺着下就完了!”
纪鸿洲皱着眉头,又吩咐秦音:
“去,给母亲把药端来。”
秦音一脸沉静,走到圆桌前,把药碗端过来。
纪鸿洲脸色好看了些。
“你看看她多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又沉声训老太太,“你得多难伺候才给人摆脸子?赶紧喝,一会儿凉了!”
老太太怒目瞪了眼儿子,捞起托盘上的药碗,一口气干了,而后‘哐’地把碗放托盘里。
纪鸿洲又皱了眉。
“你看看你什么态度!搁谁能受得了?”
秦音扶好了碗,转身把托盘送回圆桌上,就听身后的老太太又炸起来。
“你还有完没完!我是你母亲,你蹬鼻子上脸这么教训我?反了天了是不是!”
秦音背着身,默默叹了口气,转回身去,就听纪鸿洲淡着声说。
“是我母亲我才给你铺台阶儿,不然谁理你?”
老太太气骂,“滚!你给我滚!往后少回来给我摆大谱儿,你就是再做多少孽,惹多少人,我也懒得替你着急上火!”
她骂着还不解气,还又伸手指着纪鸿洲:
“你就是个逆子你!纪家三代人攒下的威信,早晚叫你这么败完了!”
简直气死她了!
纪鸿洲冷笑,“是,我是逆子,那你往后就少插手我的事儿,你也管不了。军政大事,妇道人家挺大岁数了,乱插什么手,不知所谓!”
秦音不动声色挑眉扫他一眼,有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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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物降一物。
能治亲娘的,还得是亲儿子。
瞧瞧这话说的多解气,换一个人来,老太太都得当场把他脸撕破。
不过老太太虽然没气的撕破纪鸿洲的脸,却也没忍住,捞起枕头就砸他脸上了。
“混账东西!我是为了谁?!”
老太太气的直接坐直,头上抹额都歪了,瞪着眼骂的中气十足。
“你刚继位立了点儿军功,就开始在城里动私刑,搞那么血腥!你叫别人明面上忌惮你,背地里骂你年轻气盛顽横狠辣,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喊的嗓子嘶哑,又狠狠剜了眼杵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秦音,阴沉着脸连她一起骂。
“你这个做人妻子的,要没在外那么招摇,能生这么多事?你就不像个贤内助,老大不在你招蜂引蝶,他一回来你就惑着他拱火生事!都是因为你!”
秦音无辜被牵连,不由地气笑了。
“母亲,话不能这么说,你骂我没关系,可你怎么能骂大帅昏庸糊涂,顽横狠辣呢?他可是你亲儿子。”
老太太怒红了眼,“你还顶嘴!你看看,老大你自己听听,她还在这儿煽风点火挑拨我们母子。”
秦音眨眨眼,扭脸看向纪鸿洲,轻耸了肩,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大帅,我没有,是母亲自己骂的,你也听见了。”
纪鸿洲头疼拧眉,“你别说话了。”
秦音抿唇挑了挑眉,不说了。
纪鸿洲看向老太太,理直气壮地呵斥她:
“说了跟她没干系,要说这事儿该怪你!”
老太太气蒙了,扬高的尾音直哆嗦到拐了调。
“怪我?!你说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