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高子清拽住她的胳膊，泪花都在眼睛里打转，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姐姐，我错了，我不说这些话了，你帮我擦药，我鼻子好疼。”

他抬头殷切地看着女子。

沈嘉凝对上高子清泪光点点的眼睛，不知怎的，心中无端产生了一股自责。

叹了口气，她又坐回他身边，将帕子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凑过来一点，我帮你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她无奈说。

高子清眼眸在烛光下显得亮闪无比。

他乖乖地将脸凑上去，看着她的脸。

沈嘉凝捏着帕子，找准他鼻子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

方才她一拳的力气极大，打到他的鼻梁上，当时自己的手指背都疼得厉害。

帕子擦拭到他的鼻梁，少年身体颤抖了一下，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好疼，沈姐姐。”他嘟囔了一声。

沈嘉凝面露担忧，赶忙放轻了动作，哄小孩子一般，轻轻吹气在他鼻梁上：“好，我轻点。”

他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心中一片窃喜。

“姐姐，我的鼻梁被你打裂了。”他指着鼻子。

“真的裂了？！”沈嘉凝愕然，将帕子放到一边，伸手去拿药。

“对不起啊，我方才不知道是你，下手重了些。”

“没事的姐姐，”他看着她的眼睛，“只要能再见到你一眼，让我死在这里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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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肉麻了！”沈嘉凝用眼神剜他一眼。

高子清闭了嘴，静静地看着眼前人。

她的样子和从前相比一点都没有发生变化。

柳眉依旧弯弯如月，一双杏眼映入烛光，仿若一池春水，潋滟着波光。

她的鼻尖鹅腻，圆润小巧，嘴唇红艳，双唇微张，露出两瓣洁白的贝齿。

模样认真，蝶羽一般的睫毛轻轻扑闪着。

手指轻柔地挖出一些药膏，再抹在他青紫色的鼻梁上。

“姐姐，额头也疼。”他伸手指了指那晚上被楚信用杯子砸到的地方。

“这里怎么也受伤了？”沈嘉凝问。

少年抽了抽鼻子：“姐姐不在我身边，很多人欺负我。”

沈嘉凝：“……”

“你别给我装可怜！”

“我没有装可怜，沈姐姐，你知道的，我力气小，不会武功，一个女子都能把我打倒的。”

“所以以后多锻炼！”沈嘉凝没好气道。

“好，我听你的。”他弯弯嘴角，“所以以后姐姐去哪都带着我吗？你是不是忘了要和我成亲的事情？我们成亲了，就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了。”

沈嘉凝：“……”“洗洗睡吧。大半夜的。”

她直起身子，将帕子拿起来，转身要走。

“今晚你暂时睡这里吧。明早我再来看你。”

“不！别走！”他眼中闪过慌乱，一把将走出两步的沈嘉凝用力拽了回来。

沈嘉凝惊奇地发现，他的力气似乎比从前大了好多！

“不许走！”将沈嘉凝拽回了床上，他一翻身将她扑倒。

沈嘉凝大惊：“干嘛！”

他压在她身上，双眼灼灼盯着她，仿若野狼看着一只羊羔。

“姐姐，我要你，你不许走。”

沈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