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虏终于被赶出宜州城,慕容睿回去后,将大军重新做了部署,所有成员各司其职,有的负责守城,有的负责继续追贼寇,处理善后事宜。
南靖边境在经历一波三折后,终于顺利进入休战期。
宇文战让手下副将薛凯和雷成领着北燕大军归营,他自己则亲自带着一众黑骑军,随慕容睿一起,前往南靖京城,寻找云悠悠。
队伍一路晓行夜宿,几天便到了南靖京城。
慕容睿到地方后,先要进宫向卿武帝汇报,宇文战一刻也没耽误,策马去了皇家别院。
别院内,松鹤和高寒正在商议事情,一见他进来,忙上前向他行礼问安:“主子。”
“免礼。”宇文战在主宾位上坐下。
松鹤依然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没起来,沉声道:“主子,都怪卑职办事不周,弄丢了小姐,请主子责罚。”
“松鹤。”宇文战站起身,亲手将人扶起,叹道:
“此事是有人早就盯上小云朵,所以才趁那天截胡,你哪怕再谨慎,也避无可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休要自责了,你再好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形。”
“是。”
松鹤将那天云悠悠去画舫赴约的详细情形,事无巨细,和宇文战说了一遍。
宇文战听后,俊眉轻蹙,道:“你是说,那日将你支开的那个黑衣人你之前和小云朵去九凤台地牢探监时也遇到过一次?”
“是的,上次我陪小姐去上清观地牢见陆师父,也是这人半路截住我的去路,害我和小姐走散,幸好那日小姐没出事。”
宇文战听出不对劲,道:“把那日去探监的情况,再详细和我说一遍。”
松鹤将上次云悠悠去上清观探监陆炎的事和宇文战也说了一遍。
宇文战听完,觉得十分匪夷所思,不解道:
“若这黑衣人是九凤台的人,你们探监那一晚就不可能顺利脱身,可若他不是九凤台的人,到地牢去干什么,难道只是单纯为了好玩,才故意为难你一番?”
松鹤道:“卑职也觉得那晚的事情十分蹊跷,不过几乎可以确定,应该就是那晚,这伙人便盯上小姐了,许是看中她的医术,所以才处心积虑把她掳走。”
宇文战摇头道:“不对,他们绝不可能是看中小云朵的医术,若论医术,他们掳走陆炎岂不是更方便,何必要大费周章劫走小云朵。”
松鹤想了想,道:“对了,还有一件十分蹊跷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和此事有什么关联。”
“什么事?”
“有一个叫子衿的人,曾经和小姐有过接触。”
松鹤讲述了云悠悠回山里小屋取药材遇到寒墨登门拜访,还向云悠悠讨水喝,又赖着不肯走,吃了一顿冬笋炖兔肉才离开的事。
“子衿?”宇文战眸色微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这个名字叫得就有问题,竟还敢趁我不在,觊觎小云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松鹤没想到他竟这么大反应,迟疑道:“主子,难不成是这个子衿搞的鬼?”
宇文战接过高寒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将茶盏搁到桌上,道:
“小云朵这次失踪是不是这个子衿搞的鬼暂且不清楚,但他定是看小云朵长得好看,对她动了歪心思,什么渴了饿了,全都是他瞎编的,我也是男人,这种套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