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莹呜呜的哭了出来。
“可不是吗,我弟弟真是被人打死的,而且还是活活打死的,太子和司马阳,简直是太狠了。”
“欺人太甚!”司马武勃然大怒,一脚将面前的棋盘踢翻,恶狠狠道:“我必为苑信报仇。”
苑信之死太过突然,让陆碧瑶也感到非常的震惊和意外。
她千城阁第一女谋士并非浪得虚名。
她敏锐的意识到,苑信之死,是让新国皇子斗争白热化的良好时机。
“肃王殿下,打死苑信的是太子和司马阳,你直接去报仇不妥。属下认为,这事当叫上苑国公,你们一同去见皇上,让皇上做主,这事,也只有皇上能解决。”
司马武反应过来。
“说的不错,必须让苑国公过去,他在朝中德高望重,我父皇也敬他几分,苑国公一闹,看太子和司马阳怎么收场,备轿,去皇宫。”
陆碧瑶又叫住了司马武。
“殿下,苑信死在了太医院,那么给苑信治伤的太医至关重要,我想太子肯定会有所行动的,没准会逼迫太医做伪证,若太医咬定苑信死亡的主要原因不是被打死,而是他因,咱们将十分的被动。”
司马武深以为然。
“我得查查,是谁给苑信治伤的?”
苑婉莹道:“不必查了,是太医院的院使陈悬壶。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陈悬壶也会亲自出手的。”
院使是大新太医院最高官职,正五品。
听到陈悬壶的名字,司马武脸露为难之色。
“陈悬壶身为太医院医术最高,资格最老的神医,深得我父皇信任,我父皇非常器重他,若派人直接将陈悬壶控制起来,没准会惹恼父皇。”
陆碧瑶道:“那也应该派人知会陈悬壶一声,让他如实交代苑信的死因,万不可受太子威胁而做假证。”
“这点请你放心,我派人给他打声招呼,他要是敢不如实禀告,就算他深受我父皇器重,下场也会很惨的。”
司马武急匆匆的离去。
苑婉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见陆碧瑶穿的很清奇,胸膛前高耸的风景,就是女人见了也有点嫉妒。
“陆碧瑶,你在我家王爷面前这么穿衣服,你什么意思,想勾引我家王爷吗?”
陆碧瑶早就感受到了苑婉莹不友善的眼神。
“王妃,我是奉师父之命前来辅佐肃王殿下的,不敢对王爷有非分之想。”
“哼,谅你也不敢,我警告你,不要做不切实际的事情,本王妃有的是手段对付你。还有你,不过就是个江湖女人而已,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大新皇子的女人。”
陆碧瑶嘴角闪过些许不屑,一闪而过。
她根本不将苑婉莹放在眼里。
“王妃,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将矛头对准我,而是该去替你死去的弟弟报仇。被人活活打死,这算是世界上最惨的死法了。”
苑婉莹立即又想起了她惨死的弟弟,哭喊着叫了声弟弟,快步的离去。
看着苑婉莹远去的背影,陆碧瑶眸子里的鄙夷之色更浓。
“哼,我无意和你抢司马武,若是我要和你抢,就凭你,王妃之位早就易手了。”
陆碧瑶走到后院,将星辰城发生的事情写了下来,随后拿出一只信鸽。
那信鸽冲天而起。
陆碧瑶要将星辰城发生的事情,事无大小,都要告诉师父千城阁主。
……
太子府。
苑信突然暴毙的消息也传到了太子司马威的耳朵里。
除了司马阳,他急忙将几位心腹叫了过来。
其中就有太傅公孙仪,户部侍郎鲁宿,御史中丞左普辉等人。
司马威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屋中来回走动。
边走边说:“他妈的,已经凑齐了八十万两银子,我正准备进宫向父皇复命领功呢,竟然晴天响了个霹雳,苑信突然死了,这事闹大了,简直是不可收拾,这可如何是好?”
太傅公孙仪紧蹙着眉头。
“太子殿下,西昏王殿下,你们两个鲁莽啊,怎么可以对苑信拳打脚踢呢,他爷爷可是苑国公苑琛啊。当年,皇上之所以能够顺利登基,苑国公功不可没。所以,皇上都让他三分,如今他孙子被活活打死了,苑国公岂肯善罢甘休。”
“师父,我知道苑国公不会善罢甘休的,父皇会怎么处置我呢?看在我是太子的份上,会不会从轻处罚呢?”
公孙仪道:“太子呀,就算皇上要从轻处罚你,苑国公也不干啊。为他孙子之死讨个公道,这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别忘了,他的孙女苑婉莹嫁给了肃王,若肃王登基,他孙女就是皇后。苑国公老狐狸投机了这么多年了,他肯定会趁此机会借题发挥,狠整太子,助肃王上位的。
他还会搬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铁律为难皇上,到时,皇上将骑虎难下,最后不得不处理太子和西昏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