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从陈进安房间搜出来的,很明显,陈进安他们就是杀害赵随风大人的幕后黑手。”
司马阳深以为然。
“他们确实是凶手,但幕后黑手这个词不合适,他们顶多算是马前卒,陈进安到底什么身份呢?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烈王府。”李恒之说。
司马阳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账目举了举:“如果陈进安是烈王府的人,他们为何私藏这个账本而不交给烈王府呢?
这个账本上可是写明了武州四大盐行向外贩运私盐的数目,说白了,就是记载了烈王府的非法勾当。”
李恒之疑惑了。
“确实有点奇怪。难道这个陈进安不是烈王府的?”
“说不准。”
这时,李忠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殿下,那个叫仲信的男人要招。”
司马阳感到非常的意外和疑惑。
“他不是嘴硬的很啊,怎么突然要招了?”
“他的同伴龚林没有坚持不住,死了,仲信心中防线崩溃,他说全招,但前提是必须见到殿下后再招。”
“既然如此,咱们就去会会这个仲信。”
钦差官邸,监牢。
仲信和龚林低着脑袋,全身上下血痕累累,空气中还夹杂着刺鼻的皮肉烧焦味道。
司马阳干咳了声。
“仲信,听说你要招?”
仲信缓缓的抬起头来,乱发下露出一丝幽暗的目光来。
“西昏王,我可以都说出来,前提是,你答应我,饶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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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可以让你活着,但是你从此以后得永远生活在监牢里。”
“放我出去,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说。我不想死,也不想一辈子都待在监牢里,我今年才二十七岁啊!”
一个人,只有真正见到死亡以后,他才会意识到什么叫恐惧。
司马阳决定先应允了仲信,套出实情后再做下步打算。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深懂得其中的道理,本王答应你,仲信,你说吧。”
“西昏王殿下想知道什么?”
“背后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是,烈王的儿子司马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书侍郎在武州暗访盐政,查出了小王爷很多秘密,小王爷送钱送女人都失败了,这才动了杀心。他指示我们给朝廷上演一番意外沉船的把戏,害死了赵随风大人。”
“沁雅居老板陈进安是谁?”
“是我们领头的,正是他带着我们开展这次行动的。”
啪!
司马阳突然伸手在桌上猛拍,由于力度很大,桌案上的刑具都被拍落在地。
“仲信,你睁着眼说瞎话,敢欺骗本王,信不信现在本王就宰了你?”
仲信身子不住哆嗦,神情激动。
“西昏王殿下,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为什么会说我说谎呢?”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看这是什么?”
司马阳将账本拿了出来,仲信看了眼,眼神里露出些许惶恐来。
“感到很意外是不是?说实话,本王也感觉很意外,这是从你们主子陈进安房间里搜出来的,烈王府的盐政经营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的主子陈进安不交给烈王府真正的主子,而是自己私藏,这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