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此都很激动,都忽略了疲劳和酸臭。
一条溪流绕村而过。
邓辉和刘小雅轮流跳进小溪洗了个澡,把一身的酸臭味洗掉。
让他们庆幸的是,他们的口袋里还有一万多块钱的现金。这笔钱将会是他们和村民打交道的最好润滑剂。
整个村庄的房屋都是土墙屋。家家户户依山而建。偶尔会从村中传来几声狗吠声。
吃晚饭的时候,刘小雅敲开了一个老农的家门。
主人姓罗,叫罗胜利。
罗胜利看见刘小雅衣褴缕的样子,以为她是讨饭人,说道:“丫头,你讨饭怎么讨到我们这么穷的山沟沟里来了?山外人家富,还不好讨饭吗?”
刘小雅温尔一笑,说道:“我们不是讨饭人,我们是出来旅游迷路了。”
谎言是早就编好的。罗胜利听了以后,还真的信以为真。
刘小雅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说道:“罗伯,这是我们的吃饭钱,请您收下。”
一百块,对于罗胜利而言,是一笔“巨款”了。
罗胜利拒绝道:“一顿饭钱,不需要那么多钱。收你二十块就可以了。”
邓辉淡淡一笑,说道:“罗大伯,我们在原始森林里困了十几天,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在你家多住两天,恢复一下元气再走,您看如何?”
“这还差不多!”
听到这样说,罗胜利的钱也就收得心安理得。
晚餐还算丰盛:一碗咸肉炖萝卜丝,一碗肉片炒白菜,一碗鸡蛋汤。
看见邓辉和刘小雅吃得狼吞虎咽,罗胜利有些心疼地说道:“你们吃慢点,别噎着。饭不够,我还可以再煮。”
罗胜利年仅五十二岁,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了。他的头发、胡子白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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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胜利这里得知,这个村就是藏宝图上的一个点:杨家村。
整个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只有罗胜利一户是外姓人。其余的人全都姓杨。
“我家祖父是入赘的。生了五兄弟。四个哥哥姓杨,只有我爸姓罗。为的就是我们罗氏的延续香火。谁知老天不由人,到了我这一代,生了五个女儿,没有一个带把的。”
说起这事,罗胜利不由感慨。
邓辉递给罗胜利一支中华烟。罗胜利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怎么好意思抽你的烟。你是客人啊。”
邓辉十分大度地说道:“烟酒不分家嘛。有缘到你家做客,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
罗胜利讪讪一笑:“我这么穷的家,只要你们不嫌弃啊。不过,你们能从西山坞的那片死亡森林过来,的确也算命大。我们本地的猎人,从来不敢去那里打猎。当地人称那里是死亡谷。”
邓辉突然问道:“罗伯,我想问一下,你知道杨惟复吗?听说他也是杨家村的。”
罗胜利兴奋地说道:“你说的是我们杨家村的长房。听说他在信州大学当教授。去年死了,得了肺癌。他还有一个儿子,叫杨磊,在米国留学。一个弟弟叫杨惟兴,在省城当大老板。杨惟兴一个人赚的钱,就够买下一条街。长房的风水好呀,出了很多的人才,代代都有能人。”
一说起杨惟复一家,罗胜利的脸上尽是兴奋和崇拜。
很显然,杨惟复兄弟的事迹是整个杨家村的佳话。像罗胜利这样的家庭,只有羡慕的份。
就在罗胜利谈兴正浓的时候,里屋传来一个女婴的哭声。
罗胜利十分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你们了。我家虎妞一到晚上就啼哭,会连续哭两个小时左右,十分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