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奕王殿下,您这是干什么?”秦守不过是个中等身材,比之周敞矮了一头,被盛怒之下的周敞一扯,竟无还手之力,也是不敢还手。
周敞和奕王的意识早已合一,怒气都已到顶点,再不发作就要爆炸,不管秦守呼喊,她几步便将秦守拖入黑漆漆没有门的木板房。
身后钟与、高远加上瘦猴赶忙跟上。
高远更是后发先至,一下子跳入房中。
一把从周敞手中夺下秦守,如提小鸡一般,将秦守掼在墙上。
秦守被二人合力摔到墙上,整个人被撞傻,半晌发不出声音。
整个房屋都跟着震颤,房梁上扑簌簌掉下不少灰尘。
瘦猴和钟与也跟着进来,挡在没有门的房屋门口。
高远将秦守拎着如挂在墙上一般,没有周敞的命令也不松手。
秦守的官帽掉落在地,周敞一脚踢开,仍不解气,抓住秦守的脑袋往墙上又是猛地一撞。
“当……”的一声,头颅与木板撞击的声音巨大,整面木板墙壁都跟着晃动。
“啊……”同时,木板房中另一角落里,发出一声微弱惊呼。
周敞这才觉得稍解心中怒气,两世为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暴力的方式对待一个人。
再一回身,才发现,屋内一侧黑暗的墙角下还躺着一个人。
那人本已十分虚弱,却被惊吓得拼命往墙角里缩,脚边还零星放着锅碗瓢盆和一个小炉子,显然是长期住在这里的。
周敞心下歉然,她属于无端闯入,一时失态,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瞧向钟与。
钟与反而如常,上前安抚缩在墙角里的人,拉起手腕为那人把脉,口中安慰:“没事儿,别怕……”
那人被吓得不轻,既不挣扎也不发出声音,就任钟与瞧了。
周敞这才回身,目光不离秦守,对高远轻声命令:“松开他吧。”
高远依言松手。
秦守被打得傻了,摔在地上已经忘了叫喊。
周敞居高临下,冷冷俯视。
一时间,屋中没人发出半点声音。
倒是钟与略搭了脉,就站起身来:“王爷,这人应该也是染了疫病,身体热得很。您不宜久留,还是先出去吧。”
一听“疫病”二字,一屋子人都还没什么反应,秦守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就要往外逃。
高远一把又抓住他后脖领子,将人又拎了起来,难得开口:“王爷还在此,怎么轮得到你。”
“放开我,放开我……”秦守疯狂大喊,拼命挣扎,“你们都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周敞本来熄了一半的怒火再次燃起,此时也没旁人,也再不掩饰情绪:“呵呵,秦院首是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