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走过来与秦智博握手,又看到了后面的世良,不解道:“请问这位是……”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
秦智博如此介绍,世良真纯也没有丝毫不服气,而是熟练地上前打招呼。
“你好,我叫世良真纯。”
“啊,你好……”
世良呲牙一笑,让高木有些愣神,明明是个男孩子,竟然笑起来还有些可爱?
“那个卷宗在档案室里,二位跟我来吧。”
在高木涉的带领下,几人来到档案室。
偌大的档案室集中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重大案件卷宗,不过其中仅东京地区的就占了80%。
高木涉不愧是警视厅的金牌资料调查员,才10分钟的时间,就从架子上无数的档案中找到了“薰衣草别墅杀人案”的卷宗。
“卷宗在这里,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高木很懂事地离开了,留下秦智博和世良真纯。
二人翻开卷宗,仔细查阅起来。
刚才在来警视厅的路上,世良真纯看完了从槌尾处拿到的企划案,再加上秦智博的介绍,已经大致清楚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而看了“薰衣草别墅”案件卷宗后,整个事件的脉络也更加清晰了。
这个案件的调查分为两个阶段。
一阶段是案件发生后,警方搜查了现场,再结合周围人的口供,认为那位千金小姐系上吊自杀。
二阶段则是案发半年之后,警方重启了案件调查,并在现场发现了新的证据。
新证据表明,千金小姐上吊的房间窗户有被人为拆卸的痕迹,并且用粘合剂重新粘上,制造出自杀现场是密室的假象。
而警方这次的怀疑对象,定在了一直在薰衣草别墅伺候千金小姐的贴身女仆身上。
在案发的那段时间,只有千金小姐和女仆二人生活在薰衣草别墅里。
所以女仆是拥有最大作案嫌疑的人。
不过案件仍处于搜查阶段时,女仆就跳崖自杀了。
所以警方判定女仆是畏罪自杀,整个案件以千金小姐系他杀结案。
看了卷宗上警方对案件的描述,旁边的世良不禁义愤填膺起来。
“这么草率就将他人定为杀人凶手吗?”
“就算嫌疑人自杀,在没有决定性证据之前,案件也最多定为悬案而已啊!”
秦智博则默不作声,继续查看案件相关的证据照片。
所谓的证据其实就是一堆螺丝,这些螺丝被人截掉了一半,确实很可疑。
可是根据槌尾的交代,这些螺丝只是他为了方便闯空门,而特意钳成两截的。
将螺丝帽的部分重新楔进窗框里,实则用木工粘合剂固定住窗框。
等到了晚上,只要用力将窗框拽下来,就可以轻松闯入别墅内了。
关键这些证据是警察在半年后才在窗口附近找到的,难道半年前就没人搜查过那里吗?
而且案件已经结案半年,警方又突然重启了调查,这一点也十分值得怀疑。
对这种查案态度的警察来说,无任何缘故的情况下,他们没有理由重启调查。
除非是某个人给了警方一个理由。
这时,秦智博想到四国岛位于日本的南部,正好是南部侦探越水七槻的地盘。
难道是因为越水七槻的介入,才让案件重启了调查?
秦智博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首先这个案件在当时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因为死者是有钱人的千金,又是一名花季少女,她的死引起了社会的普遍同情。
南部本来就是越水七槻的地盘,得知案件后肯定会第一时间介入,不会等到半年之后再破案。
案件的线索和证据会随着时间而流逝,这是每个侦探都知道的常识。
如果说越水七槻参与了这起案件,那么更有可能是从一开始就参与了。
相反,另一位北部侦探时津润哉是北部侦探,有可能因为消息传递的滞后性,过了半年才开始调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智博刚才在车上,让世良真纯在网上搜了一下二人的情况。
时津润哉是北海道出身,在北海道的名气不小,还有一个旅行博客。
在他的个人主页上写着:因为北海道的案件破得差不多了,所以想要到外面看一看。
而越水七槻的名气相对小得多,虽然也破了一些案件,但总体上比较低调。
从性格上来看,时津润哉的性格比较卖弄,又少年得志,和早期的工藤新一有些相似。
如果是在旅行的路上寻找案件,恰好在四国岛上听说“薰衣草别墅案件”,又刚好在薰衣草别墅周围捡到了槌尾卸下的那些螺丝……
逻辑闭环了!
秦智博的眼神一亮,终于想清楚了一切。
这个案件应该是越水七槻、时津润哉都参与过,只不过一个得出的是自杀的结论,另一个则是他杀。
正因为在这起案件上的重大分歧,才引起了这次的“侦探甲子园”企划。
而提出这个企划的幕后之人,应该就是越水七槻。
因为从目前来看,时津润哉的结论已经得到官方认可,虽然不正确,但也取得了“胜利”。
作为胜者,他没必要再揭开这段尘封的往事。
更何况以他爱好卖弄的性格,居然没有在卷宗或者当地案件报道中加上自己的名字,说明他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推理有误。
而正因为时津润哉隐藏了自己的姓名,越水七槻才利用“侦探甲子园”来将人引出来。
从越水七槻邀请的人选来看,她知道对方高中生侦探的身份,但是不清楚具体是谁。
她不邀请名气更大的“工藤新一”,说明其他人身上都有一个显着的特征。
是什么特征呢?
秦智博端着下巴想了半天,但确实是想不到了。
白马探和服部平次的共同点是都有一个背景贼硬的老爸,但时津润哉的老爸不至于也是警界高层吧?
不过搜查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世良,我们走吧……”
秦智博将卷宗合上,弄得旁边还在琢磨的世良真纯一愣。
“怎么?大叔,你难道已经知道真相了?”
“嗯,差不多吧。”
秦智博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不过更具体的还得问她本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