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九手上也沾了血，他目光猩红，直到打得没力气了，他才逐渐停手。

他不敢相信真的就这么发生了，他宁愿相信这是梦……

“陶睿矣，我们两个都该死……”

消防大队长谁也不敢拦，偷摸给齐星延打了个电话。

齐星延开着车来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陶睿矣被打得不成样子，秦关九席地而坐，神色颓败。

他慌慌忙忙地下车，饶是再怎么样，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齐星延上前把秦关九拉起来，秦关九拂开他的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九哥，你这又是何必呢？”齐星延叹了口气。

他太懂了，懂秦关九现在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现在只能陪着她。

陶睿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秦关九，这一顿，我不欠你的了。”

他捂着肚子，颤颤巍巍走了……

……

去往加拿大的飞机上。

医护人员小心地为陶睿矣处理伤口，身旁，一只白皙的手紧握着他。

转头看向女人，陶睿矣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别哭，我没事。”

林潼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神掠过平板上的视频，一个男人席地而坐，神情颓废，双眸中的哀戚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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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指，指了指平板上的男人，对着陶睿矣，哭着道：“睿哥哥，我看见他哭，我心痛，我觉得难受。”

眼泪哗啦啦掉下来，怎么样都止不住，她觉得心里好像缺了点什么，怎么都补不上。

林潼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急促地呼吸着。

她好想去抱抱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这么伤心……

陶睿矣嗤笑一声，让佣人关掉平板，而后紧紧握住林潼的手，“娇娇，别哭，就是一个陌生人……”

一口血突然从胸腔里涌上来，陶睿矣彻底昏了过去。

秦关九，我不欠你了……

两个月之后。

加拿大，渥太华。

别墅内，陶睿矣刚刚下班回来，佣人着急地用英语跟她说夫人今天又情绪不好了。

陶睿矣急忙抬腿往卧室走。

林潼已经睡下了。

他松了一口气，从一边的衣柜里拿出一根针管，扎在她的小臂处。

姬献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立刻从他手里夺出针管，眼神犀利，“你想让她一辈子在faith的控制之下吗？”

“你以为我想吗？你不是会催眠吗？你的催眠术呢？你倒是用啊！”陶识予毫不客气地反驳。

姬献将针管扔进垃圾桶内，“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从刚开始一个星期一剂，到现在两天一剂，她会死的，她的器官根本承受不了。”

陶睿矣瘫坐在床沿上，“那你要我怎么办？”

陶睿矣双手抱住头，居然有些哽咽，“我看着她发疯难受，你以为我不难受吗？你以为我想给她用这种东西吗？”

姬献叹了口气，“我再试试，怀表给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