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二少爷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昨天晚上勾引聂书臣没成功,所以你就故意——”
故意对着他的窗户宽衣解带!
聂嘉树嘴边的话被那氤氲起雾的两眶热泪堵住。
“故意什么?”她抬起下颌直视他的眼睛,“二少爷为什么不把话说完!”
那双眼睛亮灼灼,又太磊落。
聂嘉树突然乱了阵脚。
本来笃定她是故意掉进水里,也万分确认她进入督军府看似为救姐姐,实则心思不纯妄想攀高枝。
他没出国前,对这样的女人司空见惯。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其实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二少爷只是昨晚看到我跟少帅僵持不下,就断定我蓄意勾引少帅?”
“难道不是?”
他还真的挺想听听这张小嘴能编出什么花。
少女看他半晌,突然讥讽笑了,“二少爷觉得是,就是吧。”
聂嘉树胸口一堵,揽在她腰上的胳膊不由收紧。
她不解释?
似是看出他的困惑,她吸溜鼻尖,逼退眼泪苦笑道,“二少爷觉得我心思深,无非是因为那天圣海伦娜咖啡豆的事。”
“我之前在校外的西餐店兼职,对咖啡豆确实了解过一些。至于为什么要把事情推到厨娘身上...我知道聂同学在学校里并不喜欢我,我无意和她针尖对麦芒,只想等老督军头七过了赶紧拿钱离开。”
聂嘉树眯起眼冷笑,“你在说谎。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想和她争个高低,那天早上就没必要把咖啡豆的品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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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大大方方承认,“我是故意说出来的。”
没等聂嘉树在心里拍手,少女刚逼退的眼泪竟莫名其妙顺着脸颊颗颗滚落。
“二少爷,我也是刚过完十八岁的小姑娘,我知道自己和聂同学比起来天差地别,可我也是有攀比和自尊心的...哪怕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哪怕就只有那么一瞬间能被你们看得起...”
聂嘉树胸膛涨得厉害。
那些眼泪都落进泳池里,怎么偏偏跟砸进他胸口一样。
“聂二少,我也是个人。”
她噙着似掉不掉的泪珠,认真又执着。
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一双大手将少女从水里捞起,干爽的浴巾顺势劈头盖下,把浑身湿透、曲线一览无余的少女裹了严实。
水淋淋的裙摆将黑色军靴打湿。
聂嘉树抬起头,阳光刺得让他眯起眼,可还是依稀将男人军装冷峻的模样看了清楚。
“来撑腰的?”
“聂嘉树,滚回沪港去。”
...
聂瑶汐洗漱完走下楼,看到摆满早餐却空无一人的客厅愣了下,凑巧周伯端着牛奶走过来,她问了一句,得知聂嘉树在后花园游泳,她还专门去一楼客卫补了唇彩。
心情愉悦走到后花园门廊下,眼前的景象让她好心情尽失。
很好。
姓温的姐妹俩都跑出来坏她好事!
温小蝶死了,怪她自己运气不好。
她温幼梨...
就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