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雍目露疑惑,显然不知。
“前几日的立后大典上,我殿内宫女不小心听到了王渊一党在竹林密谈。他们提到十几年前在朝为官的谭家,也说了诸多当年陷害谭家的秘闻。”
“他们在这春江花月楼里藏了一本账簿。我觉得那本账簿,定是记录着他们贪赃枉法,啃食着血肉馒头平步青云的罪证!”
“所以殿下来这里,是为了查那本账簿?”霍雍问。
“是...”
“荒唐!”霍雍声音带了些怒气,“你这模样出来只会引人侧目,如何能查案子?”
“本、本宫这模样怎么了...”她底气渐渐不足,“生得好看也成本宫的不是了?”
温幼梨撇撇唇,足尖踢了踢霍雍的小腿,“你先起来。”
霍雍乖乖站好,视线在她脸上定了片刻又移开,“日后要查什么跟我说便好。”
“本宫知道了...”
“殿下刚才说至于檀迟西...”霍雍冷静分析,“殿下怀疑檀迟西是当年蒙受冤屈的谭家遗孤?”
“只是猜测。毕竟能让王渊找不到头绪的人,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会查清楚的。”霍雍淡淡道,余光却止不住看向她的手腕。
温幼梨察觉到了,不动声色把手背在身后。
霍雍想问清楚那些伤是如何来的,但刚才看她哭了一回,他也不敢再惹她。
“霍雍。”她轻唤,他抬头与她四目相对,看到了她眼中的乞求。
“父皇珍爱我,胜过爱他的江山,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荣毁在我的手里。元夕年幼,虽有右相扶持,可右相狼子野心,听闻他已和西域还有北塞串通,蓄意攻打下大荣登皇称帝。”
“而檀迟西...身为阉人却大权在握,冷血无情,阴阳不定。若他真的是谭家遗孤,定会与右相厮杀个不死不休,到那时...京中只会是尸横遍地,大荣也会失了民心。”
霍雍望着她,似是明白了一些她想要做的事,“殿下是想救大荣于水火?”
“霍雍,我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了。我不要这江山,我只求你平平安安,替我去做你我约定的那些事...”
叮咚:霍雍黑化值减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