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盛景炎的好友,那你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做才能让盛景炎恢复成原来那个意气风发潇洒不羁的模样?”
“你要让我每天陪在他身边一遍遍的告诉他说爱他吗?这就够了吗?只是说爱他就能相信吗?”
“说再多次都不如真的治好他的双腿让他重新站起来,只有让他重新站起来他自然会恢复成我们认识的熟识的盛景炎,而不是现在几近抑郁自卑堕落的盛景炎!”
“因为他爱我所以他会认为现在断掉双腿的自己配不上我,他想将这世界最好的一切都给我,包括爱人,他认为自己不够好所以才会这样,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会让他重新站起来,不惜一切代价。”
“只有他站起来他才会争会抢回重新守在我身后。”
许愿看着面前的黎云笙吐出凉薄的字眼:“你可以厌恶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对盛景炎的爱意,不能轻易的抹杀掉我对他的感情。”
“利益权势都比不过他。”
“你们不懂他,只有我懂他。”
许愿一字一顿的反击回应。
她爱权势爱地位,这世界上没有人不爱这些,但比起这些现在她更在意的是盛景炎。
她现在守着的事盛景炎的公司,她泡在研究所研究的也是让盛景炎如何站起来,就像她对盛景炎承诺的那样,她会让他站起来再向她求婚。
她太清楚盛景炎现在的心理,因为她和盛景炎太像,如果是她遭遇到这一切,如果她真的深爱对方,哪怕自视甚高却还是认为自己不再配得上对方,除非自己能重新站起来。
许愿就是太了解盛景炎才会在这段时间给他足够的空间时间自己想清楚。
她和盛景炎都是同一类人,对方说再多的爱她们也只相信是现在承诺的爱意,他们最信得过的就是自己。
只有她们真的足够优秀,才能得到那些汹涌的爱意。
“我会让他站起来,我会让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许愿的承诺掷地有声。
头顶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为她陇上一层淡淡的波光,她眼神坚毅认真,毫不退缩。
黎云笙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有些明白温栩栩说许愿跟其他人不一样,也明白盛景炎那样的人为什么会栽到许愿身上便心甘情愿的认栽。
她是真的优秀,她因为很多事跟对方共情,她会同情你,却会用一种对你伤害最小的方式帮助你,这样的人哪怕深的深陷泥潭也会凭借着自己满身的气力从泥潭爬出来。
她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她这样的人,确实配得上盛景炎。
这是盛景炎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正视许愿。
纵然许愿已经转身离开,黎云笙还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影,充满着坚韧的力量感。
黎云笙很轻很轻的啧了一声,靠在墙上,从自己衣服口袋中取出手机。
从出来见到许愿那一刻开始他就在跟盛景炎通话,通话至今未切断。
“听到了吗。”
“她是这样说的。”
黎云笙低笑:“我还是第一次有点欣赏你的……爱人。”
“阿愿一直都是最好的。”电话那头传来盛景炎对许愿宠溺的笑意,片刻后声音又变冷:“谁让你跟阿愿这么说话的?你像质问犯人一样质问阿愿,黎云笙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阿愿爱权势爱地位怎么了,你不在意这些吗……”
盛景炎回过味儿来一字一句的往黎云笙身上砸,半点不记得这是自己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