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白色的烟雾,那苦涩的滋味都是姚诗面对的苦痛具现,在姚时晴眼中,现在发生在姚诗身上的一切在,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面前算不得什么,失控的方舟一旦行驶,其航向无人能掌控。
姚诗现在被在逐渐接近的崩坏前,姚诗看到了钥匙,看到了姚时晴手中那些物件,钥匙,纸牌,棋子,骰子,硬币,姚诗觉得这些物品都有些命运的意味附着在上边,而现在有些孱弱的自己恰好需要这些物品代表的更好地运气和不被操纵的命运,因为从自己苏醒以来掰着手指都能数清的时间里,一切都太巧了。
而自己现在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变强,依靠外力也罢,还是舔好姚时晴也好,自己现在的力量一旦入局,只是一枚棋子,棋子就算再重要,也只是一枚棋子,无法掌控整个棋局。
姚诗很清楚目前自己父母留下的那封信在莱西墨苏,还有白歌在南城都还会有些后续事情的发生,自己要有足够的力量去解决这些事情。
而想到现在,姚诗也只不过是是为了自己的冷酷与决绝找了一个理由,一个充满大义的理由,说到现在姚诗并不是想明确自己的目的,只是想为了自己接下来的作为找到一个理由,找到一个借口,找到一个动机,毁灭中心城的动机
看着老悉德的头颅被那锋利的金属刀刃轻松的切割而下,姚诗想起了之前几个小时断断续续想的东西,他的眼神不在乎的看着,不在乎的看着那刀刃向自己靠近,不在乎的看着地上的那几具尸体,老悉德的,没了头,血液不断从那中心的断裂处奔涌,身子也破破烂烂的,只有那些近乎金属化的臂膀还让弥漫其上的血液成流。
“你不怕?姚诗,你为什么不怕呢。刀刃落在脖子上是很疼的,我的同伴他们在面对死亡时害怕了,老悉德也面对死亡时也害怕了,你为什么不害怕呢。”
“为什么要怕。”姚诗哆嗦的手掏着口袋,他当然不害怕,那手的哆嗦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腹部伤口完全开裂,过度的失血和长期的营养不足让自己的手止不住的发抖,目前自己所看到的现在的景象比起将要发生的比起来,不过尔尔。
姚诗想找一支烟,可从他自己的口掏出来的只有一把钥匙和一支针剂,那是一支肾上腺素,自己当初在医院的冷库里找到了三支,两支换了外城的居所,剩下一支被姚诗扎入自己的身体,而不抖的手也是掏出了那把在黑暗里闪着幽光的钥匙,姚诗一边走向老悉德的尸体。
拿到了钥匙的女人冷漠的看着继续在老悉德的尸体口袋里翻找着的姚诗“即使你交出这把钥匙你也会死,除非——”
“除非我告诉你怎么用是吗。支付血液,可以瞬间朝开门的方向移动。”姚诗比当前刮起的带着血腥味的风更冷漠的声音传来,而他终于在老悉德口袋中翻出了他想要的一支烟,还有一个火机。
“你可——”按照姚诗描述的操作,女人用钥匙把指尖的皮肤划开,猩红的血珠出现的瞬间就被钥匙吸收,只剩下猩红的血汽,而她自己瞬间向前移动了一大段距离,近乎是凭空出现的瞬移。
“真好骗是吧,我知道我给了你就会死,让我把这支烟抽完吧,就当您这种异能者对我的施舍了。”姚诗点燃烟草,白色的烟雾在清冷的夜晚升起,而很快,那被随意扔掉的火机点燃了老悉德的尸体,就和姚诗在记忆里看到的一样,很快这里要变成自助烤肉餐区了。
女人沉默了一会,她打量着手中的钥匙,打量着姚诗,两个相同拼音的人与物重合,她用那细小的钥匙孔看着姚诗,抽着烟的钥匙,在那根烟的白芯断断续续化为灰烬,即将消失时,她开口了。
“既然你都知道你还废话——”
“当然是为了拖延时间了”
姚诗还未说完,就在下一刻,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声响,从姚诗刚刚摸过的老悉德的尸体飞向空中,烟花?听见声音的女人不知道姚诗的意义何在,可这不妨碍自己把这唯一的知情者清除,然后自己只要和灯塔汇报完成任务时的伤亡就好,把所搜刮到的资源交出去一部分,剩下的连同这把钥匙当做自己的报酬。
“不是烟草,是血清,也就是丧尸游戏中的胆汁。”姚诗轻轻咧了下嘴角,没飞多高的物体在空中爆裂开来,大量散发着污臭气味的绿色液体将姚诗和周围的区域覆盖。
“喂,现在该你跑了。”姚诗将最后一口烟草吸进口中,绿色的液雾在冷黑的夜空中升腾。
飞蛾扑火不一定需要火,而扑向火的也不一定是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