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死网(1 / 2)

深渊已死 没命有病 7209 字 5天前

眼皮有些沉重,所见的像在不断的重合和分离,所及的视野皆是摇晃的黑与红。

堕落的色彩斑驳,夹杂着焦炭味,血腥味,还有腐烂髓质的恶臭。

最后一级,最后一阶。

姚诗撞开该死的门,登上了天台,清新的风,与稀微的星让姚诗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脱离了那个地狱。

只是眼前还有一个影子,

他在天台上,在风中高高挺立,摇摇欲坠,坚定的向前,向着深渊走去。

姚诗想喊住他,但是又停住了,张开的口还未发出半点沙哑的声响便已停滞。

现在的乱局面前的人才是唯一的破局点。无论是那些孩子,还是现在这群正在为了南城鏖战的人,还是已经奄奄一息的自己。

只要他跳下去,为了心中的正义,为了南城……

姚诗开始疑惑自己是不是也受髓质影响,思想开始不对劲,冒出这种想法。

今天的南城第二医院好似就是一个陷阱,一张网,所有的事与物,所有的人所作所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件事——

武俊死亡。

而武俊死亡的好处自然就是……

姚诗望着辽阔的天空开始疑惑,自己来的时候不是庞大的鸦群将这里覆盖吗?而如今却能看到星星。

这根本就不在天台,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现实。

数小时前。

姚诗从噩梦中惊醒,烫金的两字“姚诗”让姚诗意识到这个梦已经涉及到现实。

“姚诗!”醒来就看见谢馨然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瞅着自己,显然不是因为好事。

“你睡到几点了,你看看表。”

“啊……这不六点吗”姚诗迷迷糊糊瞅着表上的六点。

“然后呢。”

“然后……”看着空荡的教室姚诗反应过来自己还要陪这位大哥去看望病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咱现在走吧。”

姚诗在谢馨然一脸要吃小孩的表情中两人一块出校门,打车,在车上姚诗突然想起来谢馨然好像还约了其他人。

“班长谁的呢?”姚诗挠着头,不好意思看旁边的谢大哥。

“先到了吧,我打电话也没有反应。”谢馨然看着姚诗一脸睡不醒的衰样,叹了口气:“你放学还在睡,我就等了你一会,你不是刚醒吗,怎么下楼上个厕所回来又睡了。”

“一个胳膊垫本书,一个课桌睡一天。”姚诗调笑了两句,顺便看了两眼手机上的的信息,没人找自己,信号也挺差的。

学校到医院距离还是蛮近的,姚诗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下车的同时,姚诗明白了那些鸟最终的目的地是面前的医院。

乌鸦在自己的印象中不是什么吉利的事物,而大量的乌鸦所形成的鸦群将这座医院笼罩,预示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发生。

诡异与不安不仅存在于姚诗发散的思绪,也在姚诗踏进住院部大楼的现实中陡增。

“今天前台怎么没人啊。”姚诗盯着无人的前台,听见来自身后谢馨然的声音。

时间是下午六点,前台无人,排除正常因素,如换班交接一类,再往下推就是不正常因素,想到这里姚诗不禁有些头疼。

如果是非正常因素,致使如此庞大的鸦群将整片区域覆盖的源头绝非自己能应对,且自己这里还有位大哥。

不是说周围有人就绝对不能使用髓质,但事情结束后,对普通人的处理措施涉及到模因方面,谢馨然的情况之前诸葛泽和自己说过又是比较危险的,还是该想办法让谢馨然回家休息。

“先上楼吧。”

姚诗打算先在一楼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可谢馨然直接进了电梯。

“走吧,还磨蹭什么,再拖会安安要给我打电话了。”

看见有些犹豫的姚诗,谢馨然有些不明所以。

姚诗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电梯。

说到打电话,姚诗突然想起来关于信号的问题,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手机信号就不太好,划开自己的手机,姚诗并没有看见一丁点信号。

“你手机还能用不。”

“用不了哎,怎么在医院都没信号了,之前给班长谁的打电话他们也打不通,应该是没信号。”翻着手机的谢馨然对现在的状况也有些惊讶。

姚诗现在很想联系一下白歌或者诸葛泽询问一下现在的情况,可很现实的是即使是所谓的升华者除非是特殊的序列,交流也需要这些电子产品。

而姚诗听诸葛泽说过以前其实是有一些特殊的用髓质启动的器具可以做到不依靠电子设备之间进行通讯。

那种设备在第二天灾结束后的现境已经变得很少了,资源紧张且都在黑市和官方手里,白歌之前也曾要过这种的设备支援,可最后都是因为设备紧缺要支援重灾区无功而返,南城也是最近才发生一些事故,统辖局长白歌还在处理其他事情,其他人也有各司其职的任务,设备的升级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人手缺,设备缺,姚诗倒是有些理解白歌现在的处境了。

可自己与谢馨然的处境同样不好。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电梯里太久了。”姚诗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大概过了五分钟,但是电梯的数字才显示到十。

“啊,咋了。”而一旁盯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谢馨然显然才意识到。

“听。”姚诗这时候专注于来自狭小空间里粘液的蠕动声,也没意识到谢馨然说了什么。

钢索的细微摩擦声响证明电梯还在上升,但上升的速度这么慢,加上愈来愈重的粘液滑动声,加上毒牙还在自己身上,并开始作出应战姿态。

姚诗感觉有类似毒牙的生物或者是另一个升华者在电梯间里,拖住电梯上升的速度。

“刺啦”电梯中不太刺眼的灯呲出些许火花,下一刻变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