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拽着的话,不应该只有手臂吗。”
“那些黑色液体在移动,姚诗在等他们到达关键位置。”方以智的语气带着赞赏。
“调高难度。”白歌冷冷的指挥。
“这台机器只有困难。”朱之面部表情有些纠结。
“我知道你加上了crazy难度。”
“这样真的好吗。”方以智尝试劝解一下声音音量开始有提升趋势的白歌……
“我只是不想再看见悲剧发生。”白歌清冷的声音未落,目光已经被监视屏画面吸引,那个刚刚失去行动能力的巨人开始无限的膨胀。
膨胀到姚诗的视觉内全是白色,所剩的黑只有一丁点。
这%根本不是自己能打的程度吧。姚诗刚想举手投降,突然想起前天晚上,那个巨大的肉山,那个被囚禁的女孩。
姚诗多少有些情绪,不只是那天晚上,还有昨天晚上白歌不在乎的态度。而很快,毒牙对这种情绪作出回应。
“他在干什么。”老崔指着屏幕里的姚诗,他身上黑色的甲胄在一点点消失。
“不会自暴自弃了吧,凭借甲胄应该还能与这个怪物纠缠一会”朱之作出猜想。
“你们看他手上。”所有人目光被姚诗手上越来越长的刃所吸引,姚诗身上的甲胄慢慢消失,黑色的流质开始汇聚到姚诗手上。
白歌看见姚诗坚毅的侧脸,喉咙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此时肉山停止了和右手尖刃越来越长的姚诗的对峙,开始往姚诗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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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诗脚部的毒牙仍然存在,勉强为姚诗提供了一定加速,可随着姚诗与肉山越来越靠近,这种加速微乎其微,而在姚诗靠近肉山最薄弱的中央心脏还有不短的距离时,巨人巨大的双手擒住了已经没了甲胄的姚诗。
“头,要不要先结……”朱之话还未落,只看见白歌一个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下一秒,即将被捏碎的姚诗,手中的长刃瞬间放大,穿碎了巨人的心脏。
没了心脏的巨人受了不小的伤害,双手松开,试图止血,姚诗也在此刻寻找到机会挣脱出来。
没有甲胄的姚诗,勉强躲闪着狂乱巨人的攻击,以黑色的长刃继续撕裂着巨人剩余的肉体。
只是没有甲胄的身躯,被巨人的血沾到,被灼烧的同时,还受到一股强烈的刺痛,这种发散的髓质,对于升华者来说可是无与伦比的毒药。
仍是没有讯号,每个人看见身上开始溃烂的姚诗都忍不住提一口气。
“结束。”
“头儿,疯狂难度需要装备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腐蚀而死。”
声音伴随枪响击碎了入口的安全措施,此时的白歌已经是赤瞳,身上隐约的纹路已经完全激发,其余人还未来得及阻止,只看见屏幕上的白歌已经的用火舌瞬间杀死了巨人。
大家面面相觑,其实心里已经明白,这俩人在战场上都是暴君一般的人物。
一个倔强的不顾任何风险,另一个思维与行动总是比语言还快。
因白歌的及时解围和诸葛泽还行的急救,姚诗只一个小时就醒了。
其他人还有工作,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只有白歌和姚诗两个人。
“醒了?”
“算是通过了吗?”
“你晕过去了。”
“……”
“好吧,算是通过了……”在姚诗犹豫的时候,白歌以比平时小一些的声音说着,自从自己认识她以来,这种说话方式倒是在面前这个女孩身上第一次出现。
“……好”姚诗多少有点从束缚中解放的欣喜。
“别惦记朱之,是我让他这么干的。”
“……好的”
两个人无言
白歌和姚诗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
白歌想在姚诗身上看到逃避,姚诗想在白歌眼里看到认同。
气氛只剩下沉默,还有双方互相盯着对方的莫名尴尬。
盯着盯着,姚诗的的思想开始转移。
看见周遭散落的绷带一类的医疗物品,姚诗多少知道白歌内心的挣扎。
可在纠结什么呢,姚诗又盯了一会白歌白皙的脸庞,想看出点什么。
除了自己眼前的姑娘真的很好看以外,姚诗没看出个所以然……不过姚诗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季语嘉和萧梦珂在那笑了,眼前姑娘还没有恋人,还和自己住在一起,还……
“为什么非要选这条路。”白歌的声音打断姚诗不正经的思路。
“证明自己的价值?”
“价值?”
“就是一个人以前是一直在病房里,他眼前的空间只有那一片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快让他窒息,他选择了答应了别人把自己卖去实验室的请求,选择了自我灭亡,而他现在能动了,身体也好了,身边还有几个关心他的人,这个孤独的小孩感受到了所谓的温暖,总该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证明自己的价值是一种对得起这些温暖的办法?”
紧张,疑问,不确定,不连贯,和有些虚弱的躯壳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少年的身体有些发抖,但大致将自己所想的表达出来。
“好。”
白歌回答完有些沉默,沉默的让姚诗的决心有些摇摆,姚诗能明显地感觉到面前的人总是在回避着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姚诗想起诸葛泽给自己讲过的一些的故事。
“我能问你为什么选择……”
话刚出口,回答姚诗的是白歌眼里莫名的悲伤,女孩的悲伤令姚诗有些恻隐,停下了后边几个字符。可语言还是如锋利的剑鞘,虽没刃,但也有足够的杀伤力。
沉默,无比熟悉的沉默,两个人平时虽不怎么说话,可以沉默作为答案的交流也是少数,上一次和别人如此交流时,姚诗想起了那个雨夜。
只不过沉默的对象是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姚诗觉得自己问的有些过了。
但心里的仁慈不过姚诗内心一瞬间的想法,实际上姚诗还在以悲悯的眼神继续施压。
“你的任务暂时还未安排,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送你回家。”倔强的姑娘仍然保持着毫无表情,也没有回答姚诗的问题,反倒询问姚诗下午的行程。
“……有,一个同学让我陪她看病人。”
“朋友?”白歌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算是吧。”虽然自己的消息提示里全是老谢的“暴恐”式发言,但是那个人应该也算是自己的朋友?
“我带你去,你刚才的问题有空再给你解释。”
“好。”
简短的语言交流,不带任何修饰词,一切又回复到两个人的正常水平,也好像一些对话从未发生。
“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姚诗随口说了来时路上看到过的一个店名……
白歌脸上的表情触动了一下,有些惊讶,又很快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