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两人便快步走到了这个售卖家禽的摊位前。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正蹲在地上,面前摆放着几个竹编的箩筐,里面挤满了毛茸茸、黄澄澄的小鸡仔,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不热闹。
“大姐,这小鸡仔咋卖呀?”乔卫东走上前去,开口问道。
他低头瞧了瞧那些活泼可爱的小家伙们,心里琢磨着该给家里添几只小鸡仔。
思索片刻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补充道:“对了大姐,我想要小母鸡。”
那女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乔卫东和站在一旁的苏香染。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咿咿呀呀地伸出手来,指了指左手边的一个箩筐,示意那里装的全是乔卫东需要的小母鸡,让他可以自行挑选。
看到女人这般模样,乔卫东和苏香染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大姐是个聋哑人啊!
一时间,他俩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交流了。
就在二人犯愁之际,那女人忽然举起一块破旧的木板,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大字:“我能听见。”
这时,旁边路过的一个村民瞧见了这一幕,好心地解释道:“她叫月姑,可不是天生就是哑巴哟!小时候她跟咱们一样,也是个正常孩子呢。
可惜后来打仗的时候,不小心被敌人伤到了喉咙,从那以后就说不出话来了,但好在耳朵还没聋,能听见咱讲话哩。”
“原来是这样啊……”苏香染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不是先天性的疾病,那按理说应该有办法医治吧?如今的医学可比以前进步多啦,像这种情况说不定能治好呢!”
然而,先前那位热心肠的村民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把两个人拉过一边,才轻声说道:“月姑一家五口人,都被GUIZI抓去做实验了,就她一个人跑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声带就已经被割掉了,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恢复了,而且她虽然能听见咱们说话,可是听力也是很弱的,而且据说耳朵有一只也是聋的。”
这话一出,苏香染不免脸上有些伤感,华夏大地的那场浩劫似乎也才刚刚过去二三十年,那些在战争中收到伤害的人们,往往只能带着这残躯过一辈子。
而乔卫东作为退伍军人,却是默默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