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傅景丰依旧是淡淡的一句。
顾唯一抬眼看向病床前。
周书记跟周茹冰都在看着她。
顾唯一只得开口道:“如果两位真的那么担心我说出去,就不该叫我过来了吧?”
她不会像是傅景丰那样淡漠。
她就是有情绪,既然叫她来,就该信任她。
又不是她主动要加入到他们的队伍。
“傅夫人果然性格率真,怪不得景丰只记挂着你。”
周书记说道。
周茹冰还是沉默着,她父亲醒来后就只送她一个字,这个家还想有,就万事都要忍。
傅景丰看上去就不是好说话的,事实上更不是。
周书记说林家就是她们家的前车之鉴。
周茹冰攥紧了自己的手,心里想不通,顾唯一敢在她父亲面前这么‘率真’是谁给她的胆子。
两人从医院出来后,顾唯一望着外面的太阳,不自觉的沉吟了声。
傅景丰转眼看着她,问她:“要不要去喝杯茶?”
顾唯一转眼与他对视,“想回去了。”
她觉得跟他在一起像是在上班。
傅景丰听后点头,“那就回去。”
他还是牵着她的手,顾唯一有些不自在,但是最终也只能任由他牵着。
反正他总有松开的时候。
——
春天好像一眨眼就要过去,她的肚子也挺了起来。
那天她在画画的时候,颜料掉在了地上。
她正弯身要去拿,动作有些不够敏捷,却先被别人拿起。
她朝他看去,顺便缓缓地直起身,“应酬这么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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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傅景丰说着把颜料给她放在高凳上,然后又看着她问:“听说你整天待在屋子里,不闷?”
“不闷啊。”
有事情做怎么会闷?
她的画从两百九十九卖到现在的两千九百九一副,并且日后只会越来越贵。
当然,傅家给她的钱够她几辈子逍遥,但是她想有份自己的事情做。
每次拿到自己赚的钱,她都会很有成就感。
这也是目前她唯一能体现自己价值的事情了。
傅景丰点点头,便站到窗边去,“继续,不用管我。”
顾唯一看他站在那里打算常驻的样子,又看了眼自己画了一半的画,忍不住说道:“你在这里会打扰我。”
傅景丰沉默着看她,双手环胸。
顾唯一看他不想走,又沉默着不肯再跟她多辩解的样子,想想便只好作罢。
他的手机响,看到是王临安就接了起来:“喂?喝什么酒?我老婆怀的是双胞胎。”
“……”
顾唯一托着颜料盘情不自禁的朝他看了眼。
但是他说话的时候是看着窗外的,并没有看她,所以一时她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就听着有点……
哎,搞的好像怀孕的是他。
孩子在她肚子里呢,他只管去玩就是了。
反正家里照顾她的人那么多。
“再去跟你们喝酒,她要把床都一分为二,再画出一个楚河汉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