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也低头看去,两个人的手上还戴着婚戒,她突然觉得不适,想从他温暖的掌心里将手抽走,却被他紧扣。
门被从外面敲响,工作人员来上菜。
大家便也暂时没再说别的。
只吃饭的时候,他终于舍得松开她的手,然后帮她夹菜,盛汤。
温馨则是一个劲的指使白羽非,“我要吃芦笋,唯一爱吃的我也爱吃。”
白羽非只好耐着性子给她夹。
王临安跟杨楚则是两个人前后帮对方夹菜,然后互相对视了眼。
嗯,立即全场寂静。
这早已经不是秘书跟老板的行为,看上去更像是情不自禁的,或者是习惯性的为对方做的事情。
两个人把菜还是放在对方碗里,但是很快就安静。
只苏卓跟陈语诺各吃各的,假装啥也没看到。
“他问,还好?”
傅景丰终于还是放下筷子,没忍住对她说出方墨打电话来的第一句话。
顾唯一心尖一颤,转眼看着他幽暗的,温怒的黑眸。
“他为什么这么问?自从机场分别后你们通过电话?你跟他说你过的不好吗?”
傅景丰继续问下去。
因为这话不问出来,他知道他们这顿饭吃不好。
“傅总干嘛这么咄咄逼人,难道男女之间就不可以做普通朋友?我们这些男男女女不是也聚在一起打牌吃饭吗?”
温馨看顾唯一发红的眼,忍不住替她问傅景丰。
“那一样吗?”
傅景丰反问温馨。
“那是不一样,可是哥以前不是也经常关心林若冰吗?”
白羽非也忍不住反驳他。
傅景丰一记眼神杀朝着白羽非射过去。
白羽非立即垂了眸 ,可是看到顾唯一被冤枉,他没过多久就又忍不住说起:“我知道哥是清白的,可是我也知道唯一跟方墨不过是老友罢了,他们要是要有什么,在美国的时候就可以有了。”
方墨的确喜欢顾唯一。
方墨甚至为了顾唯一才回国。
但是,方墨一直很清醒。
只有白羽非知道,方墨那么理智的人,也会偷偷地买醉。
“是吗?”
傅景丰又看向顾唯一,听完白羽非的话后还是问顾唯一。
“我不想说。”
顾唯一也不得不看向他。
她知道她得说点什么才能让他不再这么犀利。
只是明知道他的脾气,却还是眼里升起一层雾气。
她的声音是哑的,弱的,她困惑的看着他,她希望朋友们在一块的时候,就好好地聊点开心的事情,不要聊私事。
可是他显然,做不到。
她想起身离开了,又怕他要强留她。
便强撑着坐在他身边,傅景丰的眼神越来越锐利,冷厉,直到看到她眼眶泛红,快要掉下眼泪来,这才如鲠在喉也只得忍下。
午饭过后大家很快就散了,傅景丰跟顾唯一还是在一辆车里。
只是顾唯一却已经不想跟他挨着。
她靠着车门,打开了车窗。
冷风让她迅速地冷静下来。
“去盛世。”
傅景丰突然一声。
她转眼朝他看去,她不想跟他去他的顶层豪宅了,但是他却只是在低着头打电话。
“今天民政局那边找个人过去上班,我跟傅太太要办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