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叫他最近都不要使用右手。
傅景丰低着头轻声道,“有时候会忘记。”
“那家属多在边上提醒吧。”
医生听后立即抬眼看着站在一边给他抱着外套的女人。
顾唯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对医生笑了下。
她想说,她很快就不是家属了。
回去的路上傅景丰再靠近她,顾唯一脑子里一个灵光,转眼看着他说:“你坐好了别乱动。”
“嗯?”
“我是不是家属?”
“目前自然是。”
“既然如此,我得时刻提醒你,坐着的时候不要东倒西歪,你的右臂不要随便乱动。”
“听家属的。”
傅景丰黑眸依旧直直的看着她,说完却还是跟她并肩坐着。
顾唯一却想到他可以叫医生夜里十点多来帮他做检查,是不是也可以叫民政局的人在年假的时候帮忙做事?
“傅景丰。”
她低眉顺目的,尽量让自己降低存在感的叫他一声。
“说。”
傅景丰看着她好奇道。
“你能让民政局的人在这几天帮我们补办结婚证吧?”
顾唯一问完才看向他。
她希望他对这件事情严肃些,也迅速些。
傅景丰听后原本笑着的眼里渐渐地冷沉,他突然看向窗外,淡淡的一句:“不能。”
“我睡不好。”
顾唯一并不气馁,又低声道。
傅景丰却不再看她。
“我想分开,尽快的。”
“所以就要牺牲别人的年假来满足你的一己私欲?”
傅景丰终于质问她。
“你能让医生半夜来给你看病,为什么民政局那边就不能抽出一上午的时间来帮你做这件事?”
顾唯一听到他不高兴,便也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
“因为医生是全年无休的,但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并不是。”
“……”
回到家后顾唯一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景丰去了客房。
两个人谁也不理谁。
直到第二天早上顾唯一跟安安从主卧出来,安安看到他就开心的打招呼:“爸比早安。”
傅景丰眼皮发青,盯着美滋滋的小家伙说了声:“你该自己睡了。”
“哦。”
安安略失落,但是很快便又开心道,“妈咪,我们快点去吃早饭了,弟弟要饿坏了。”
“嗯。”
顾唯一应着,跟安安往楼梯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傅景丰。
傅景丰进了他们主卧,去洗漱。
然后站在洗手台前看着她的护肤品烦闷的叹了声。
上午傅景丰没出门,故意在顾唯一面前用右手提茶壶,顾唯一看的心尖一颤,但是转而却又安静。
只是不久后……
“傅总,夫人说您不能用右手提重物。”
顾唯一让阿姨提醒他。
傅景丰烦闷的叹了声,问:“她就坐在我旁边,为什么不自己提醒我?”
阿姨听的一愣,觉得他们小夫妻简直就是一对活冤家,赶紧撤离战场。
“我不提醒只是因为我以为一个成年男人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顾唯一说。
傅景丰气笑,一口气咽不下,克制了几秒就再也忍不住发出声音:“顾唯一,要跟别人私奔的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