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丰从老宅出去的时候神色还很冷淡,坐到车里后更是烦闷的叹了声。
“走吧。”
“老板,咱们去哪儿?”
“新房。”
傅景丰说道。
他也该回去看看那个女人在干什么。
——
新宅。
傅景丰下车后往里走,管家走出来:“傅总,您回来了。”
“夫人呢?”
“夫人今天一直在卧房里,有点发烧。”
“……”
傅景丰停下来,转眼看管家。
“夫人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今天又因为找不到你们的结婚证丢了魂……”
管家话没说完,傅景丰突然转眼看他。
管家想着自己只说了结婚证找不到而已,话没问题,就继续跟他边走边说:“夫人说要睡一觉,结果午饭没出来,张姐快一点才去叫她,就发现她在发烧了。”
“别跟着我了。”
傅景丰上楼的时候说了句。
管家停下来,只站在楼梯边看着他的背影。
跟管家年纪相仿的张姐从厨房端着果盘出来,看到傅景丰一闪而过的身影问道:“少爷回来了?”
“回是回了。”
管家还是有些担忧。
“回来总比把夫人一个人丢在家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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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也是分房,你忘了?”
管家又问。
“老太太可能会来住一段时间。”
张姐说。
管家听后看向她,张姐眼里燃着希望,他便也感觉到有些希望了。
夫妻俩这年龄阶段,该好好地。
什么三年之痒七年之痒的,跟他们小两口有什么关系?
据说他们在一起住的时间也不到两年。
傅景丰进卧室的时候,顾唯一还在睡。
他迈着长腿走过去,或者是他故意放轻了脚步,也或者是她真的睡的很沉,并没有吵到她。
傅景丰依旧在昏暗里俯视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被关上的时候,顾唯一的长睫动了动,然后又继续睡下去。
他们再见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傅景丰在餐厅跟安安要准备吃早餐。
顾唯一穿了淡黄的长裙走去坐下。
她知道他回来,醒来后阿姨便先跟她说了这件事。
好像他回来,是一件多荣幸的事。
吃饭的时候傅景丰头也没抬,只问到:“结婚证找不到就别找了,可以补办。”
顾唯一眼眸动了动,抬眼看他。
他要跟她去补办吗?
那可太好了。
她心里稍稍松口气,傅景丰这时候才看向她,问她:“明天上午有时间,去吧。”
“好。”
顾唯一赶紧答应着。
难得他这么配合。
不,或者该说,他是想通了,他比她更想离婚。
不过,他不再误会她藏起来结婚证就好。
他是不再误会吗?
还是只是不想深究?
顾唯一忍不住又朝他看去,但是从他冷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只是垂眸的时候看到他用左手吃饭,想到他右臂骨折的事情。
可是,关心的话,不知道在嗓子里转了多少回,终是没有问出来有关的一个字。
顾唯一想,他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关心了。
毕竟有别的女人心疼她。
人家是书记的女儿,那么耀眼。
当然她也不差,她……
“停!顾唯一,你少想七想八了。”
顾唯一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他衬衫上的口红印,立即心里暗暗叫停。
“少爷,你手机响。”
张姐是家里唯一坚持叫他少爷的人,拿着他的手机从客厅过来。
傅景丰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后无奈叹了声,接起:“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