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别心软。”
顾唯一在洗手间里冷静了好一会儿,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提醒道。
她绝不让自己再一次受伤,让父母为她提心吊胆了。
说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好,说她是不知好歹,作茧自缚也好,反正她……
她就是不敢了。
——
周茹冰中午又去找到林太太,林太太拱火:“这个顾唯一的确很难搞,上一个让她害怕的女人还是若冰,只可惜若冰为了林氏做了些错事被抓,不然……”
“不然什么?”
周茹冰立即犀利的眼神看着林太太问。
“哦,她再厉害,又怎么能比得了你身份尊贵,茹冰,你要记得,沉住气。”
林太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提醒。
“嗯。”
周茹冰答应。
林太太望着她一心扑在傅景丰身上的样子,想了想却问她:“你爸爸什么时候有空了,咱们一家人吃顿饭如何?”
“好。”
周茹冰眼眸动了动,她不想,但还是答应下来。
她父亲叫她少跟她这位阿姨接触。
“到时候我也好帮你跟你父亲那儿说说好话,女儿嫁到傅家去,对他总是有好处的。”
“嗯。”
周茹冰爱听这种话。
她回国后见到傅景丰的第一眼,就想霸占他。
她不觉的自己有错,优秀的人,总是要靠抢的。
“茹冰,你比若冰强多了,就凭你父亲的人品,你嫁到傅家也算是下嫁。”
“阿姨,姨夫跟那个女人的事情一定给你不少打击吧?”
周茹冰看着林太太突然问了句。
林太太立即脸上火辣辣的难受起来,攥了攥自己的手:“哼。”
是的,她有种周茹冰看不起她的感觉。
拴不住男人心的女人在一些人眼里也是没用的。
周茹冰下午再去上班,依旧立即摘下帽子,将伤口处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然后还嘶了声。
顾唯一觉得这表姐妹实在是太相似。
林若冰也曾经这样炫耀,哪怕只是傅景丰看见过的伤口她都能当做是为傅景丰落下。
顾唯一想不通,那到底有什么值得炫耀?
反正她每每看着自己身上的疤痕,只觉得后怕。
她想,或者世界上就她这样胆小吗?
不,一定不是的。
惜命是好事。
周茹冰下班前看她在收拾东西,提醒道:“顾秘书,上午的不愉快我跟你道歉。”
“好的。”
顾唯一意外的看向她,应了声便继续收拾自己的包。
“毕竟你也不知道实情才那么冤枉我,我也没想做第三者,崇拜优秀的男性是女孩子的天性,但是崇拜不是占有,我的确是被人给下了药,当时看到他更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周茹冰一直在说。
顾唯一虽说不愿意听,但也还是听到了耳朵里。
她了解周茹冰说这些有周茹冰自己的目的,而她不想成为周茹冰故事里的一员。
——
晚上温馨找顾唯一去看婚纱,听闻周茹冰今天的举动忍不住笑道:“她们还真是表姐妹呢,喜欢的男人是一样的,喜欢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都那么上不了台面。”
顾唯一站在一旁突然嘟囔了声:“我想离开一段。”
温馨从试衣间露出头:“啥?”
“哦,没什么。”
顾唯一回过神来。
她想,有些事还是不要告诉温馨的好,这样也免得给她惹麻烦。
她觉得有些累,这份秘书的工作越来越不轻松了。
既然没人同意她辞职,那她就不辞了。
就像是他们的婚姻,离不了就不离了。
温馨穿好婚纱后出来,很严肃的看着她:“你别跟我藏着掖着啊,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
“知道了,新娘子。”
顾唯一笑道。
温馨跟白羽非要举行婚礼了。
拿证以后好像就是要走婚礼这个程序了。
她跟傅景丰当年也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女孩子太早走进婚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那时候二十岁,当时只觉得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