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莫名红了脸,唐绫说的是什么话啊!要命了!
唐绫抵在祁霄的胸膛,又笑说:“我在军中多年,这点都受不了吗?”
祁霄突然就不高兴了,他跟那些臭男人是一回事吗?
唐绫摸着祁霄的胡渣子,心里有许多微妙的感情混在一起,让他一时有些分辨不清,喜欢、心疼、恋恋不舍、想护着他。
“怎么突然回来了?”
“来接你,明日要入山了。”
“顺利吗?”
“不算顺利,勉强吧。”
“陈恒这几日一直在往山里运东西,我以为你们进展顺利呢。难道不是?”
祁霄摇头:“伐树开道实在太慢,只能用独轮车往里运。我们在三条路上挖了十个地窖用于储存物资,实在运不了的就先存着,等天气好的时候再挖出来,用雪橇拉。”
“你呢?辛苦吗?与众将士们之间相处融洽吗?”
“嗯,你知道我的,远看近看都不像个王爷,进了山之后贵公子也成了乞丐,我们相互不嫌弃,自然也没什么嫌隙。”
唐绫被逗乐了,指腹蹭着祁霄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叹气:“辛苦你了。”
“我没什么,就是担心你受不了。虽然你是常年跟着荀安侯,军旅生活倒不会为难你,但凤林山还是不同的,其他季节都叫人活得像野兽,冬天是真的要人命。”
“青岚配了御寒的药,一天两贴,前几日就让我开始喝了,你就放心吧。”
祁霄点头,却不能放心。在军营中,有炉有灶,入山之后艰难的日子可多了。
唐绫捧着祁霄的脸,说:“你若表现得太过在乎我、担心我,会让将士们心生不满和怨气,以后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好。”祁霄微微低头抵在唐绫的额头上,其实是唐绫更担心他吧。
“殿下,热水备好了。”池越在帐外扬声喊了一句。
“天冷,水凉的快,我帮你洗。”
祁霄笑了:“好。”